柳銘璟當然不是在故意為難柳銘淇。
而是處在這種無解的情況下,他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拿出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來。
而不是現在大家明明知道室韋人有可能怎麼做,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朝著很壞的放下走去。
柳銘淇沒有參與他們的爭論,而是徐徐的道:“你們大家有沒有想過,寧遠城的陷落,如果是無法避免,會給整個遼西走廊戰局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什麼影響?”
熊大寶緊緊皺眉,“錦州城還在我們手裡!如果他們不打錦州城,我們抓緊時間休息,也抓緊時間來修補城防,運送各種物資!等到春天來了,我們就卡死這群王八蛋!看他們被夾在中間怎麼辦!”
柳銘淇看了看他道:“寶哥,你恐怕是忘記了,不僅僅是寧遠城,我們錦州城也是被夾在中間的啊!而且我們的處境更加危險!”
“沒錯!”
張鐵鐵青著臉,說道:“他們佔領了寧遠城,就相當於直接斬斷了從陸地上支援錦州城的線路。除非是我們能擊潰那麼二三十萬的室韋聯軍,不然錦州城這邊仍舊是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甚至於到了春天過後,他們室韋的軍隊直接再從遼河那邊過來,繼續用二十萬圍攻我們的話,要不了一個月,錦州城必然陷落!”
“為什麼?難道我們補充得不夠?”熊大寶反問道。
“你忽略了季節啊,大寶!”廖石聰嘆了一口氣,“修繕城防?在這冰天雪地的冬天,你怎麼修繕?熱氣球固然好,但冒著鵝毛大雪,能運送多少次物資?
關鍵還在於人啊!如果我們得不到大量的人員補充,再加上了城防的破損,真的是沒辦法多撐多久!
你說木柄手雷厲害,倘若他們不顧一切代價,每天派兵瘋狂衝擊,你再多的木柄手雷,經得起幾天的消耗?”
這下子換成了熊大寶啞口無言。
“所以想要保住寧遠城,我們一定要把這些軍隊牽制在錦州城,對吧?”張勤下了結論,然後問:“可我們該怎麼來做,才能牽制他們呢?”
“能有什麼辦法?”柳銘璟苦笑,“除非我們真的出去拼死!對吧,銘淇?……銘淇?”
柳銘淇沒有說話。
他眼睛裡面忽然閃爍著光芒。
一種名為智慧和瘋狂的光芒。
“諸位……”
柳銘淇看向了他們每一個人,“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能能夠把他們留在這裡。”
“啊?”
“你快說!”
“殿下,是什麼辦法?”
大家一下子就激動了。
就連最穩重的張鐵,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柳銘淇,眼神中充滿著期待。
“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想要試一試。”柳銘淇自顧自的道:“不過這個事情太犯忌諱了,所以我不知道做出來的後果會怎麼樣。”
“嘿,你到是說呀!”柳銘璟急了,“只要你不是謀反,那又有什麼可怕的?無論是什麼,我跟你一起擔當罪責!了不起再去肅王叔的宗人府一趟嘛!”
“是啊,殿下。”
那邊的廖石聰也開口道:“無論是什麼,只要是對拯救寧遠城有幫助,哪怕是最後沒有成功,我廖石聰也願意和您共擔罪責。”
“下官也是!”張鐵拱手道。
“我也是!”
“我也是!”
熊大寶和張勤也是齊聲說道。
“好吧!”
柳銘淇微微點頭,“你們聽我說……”
他快速的說了一段話,用時不超過三分鐘。
但聽的人,包括了他身後一直沒說話的大柱、樊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