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跟來店時一樣搭今井的愛車回學校之後,真紀問道。
〃阿鏡學長說要開會。〃
這是真紀入社以來,第一次聽到開會這個字眼。真紀滿腹疑慮,跟今井一起走向社團的活動室。這時真紀的心情可以用陰沉來形容。
陽光一天比一天強,真紀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了汗水。
來到社團教室,阿鏡跟蘆澤已經在裡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看到他們兩人到來,阿鏡便露出了笑容。
〃小紀,你戴了隱形眼鏡啦?這樣比較好看,很適合你。〃阿鏡這麼真誠地誇讚著真紀,真紀仍然沒有一絲絲的喜悅感,只是深深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今井一如往常,準備了幾人份的咖啡,而蘆澤則開啟電腦,規律地敲打鍵盤。
〃小紀好像已經完全熟悉工作了,這裡一件好事。〃原先看著文庫本的阿鏡滿意似地說道,可是,真紀覺得那些工作根本不算什麼,只有曖昧地笑了一笑,算是回應。阿鏡似乎也不怎麼特別在意,開始和蘆澤及今井討論起其他的事情。
真紀出神地望著他們三個人,想著入學之後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事情。
進社團已經一個月。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代人點名、幫不認識的人家打掃庭院、帶狗散步。偶爾也參加聯誼活動,也認識了不少人。說累是累,不過也挺有趣的。和今井幾乎是每天碰面,總是被他拖著走,倒也經歷了不少以前從沒有做過的事情。
頭被今井摸夠了,名字也被叫夠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是那麼地長,長得讓真紀覺得自己好像對今井瞭若指掌了。可是,仔細想想,他對今井卻一無所知,而今井也從來不曾問過他。
至於阿鏡和蘆澤,對他們兩人的瞭解程度就比今井更糟了。或許自己只是喜歡讓他們叫自己小紀,讓他們照顧自己罷了。可是,除了真紀以外的這三個就不同了。他們在同一所高中度過許多日子,而且在那段期間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真紀突然感到寂寞。由於換上了隱形眼鏡,他覺得有些事情好像因為沒有了鏡框而看得更清楚了。
自己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呢?在想到這個問題的瞬間,一股寂寞和疏離感倏地襲了上來。雖然做了一些工作,可是那些工作是任何人都做得來的。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必要。所以,真紀什麼都不知道。對今井、對蘆澤、甚至對阿鏡,他什麼都不知道。在一起的時間雖然多,但是也僅止於這樣而已。連阿鏡所說的MERRY
MAKERS的謎題也沒有解開的指望。真紀實在無法忽略自己內心漸漸擴大的洞口。
〃……還是走了吧……〃
真紀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把自己落寞地想著的事說出了口。
那一瞬間,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了,書本蓋上了,椅子發出嘎嘎的響聲。而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真紀,好像一點都沒注意到自己這句話引發了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他大大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慢慢地把頭回過來。
〃……啊?〃
於是他看到其他三個人都看著自己。
〃你……你們怎麼了?〃
三個人都一臉正經八百的樣子。
真紀沒有看見蘆澤真正笑過,所以他這種表情倒是真紀司空見慣的。可是,今天可能是真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阿鏡和今井這麼正經的樣子。
〃怎麼連阿健都這種表情……〃
〃小紀,你想退出社團?〃
開口問話的不是今井,是阿鏡。阿鏡那不曾有過、低沉而嚴肅的聲音,使得真紀原本想笑出來的表情半途僵住了。
〃……我說了嗎……?〃
〃說了。剛剛說了。〃
蘆澤斷然地說道。他背對著真紀,再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