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度。”
老人臉上有些擔心,“海邊城市就是比內陸城市氣溫低。”他還要說什麼,裡面又傳來老年婦女的聲音,“別說了,你再說,潤兒的工作更不好做了。”
老人自失地笑笑,“不說了,不說了,”但馬上臉上又嚴肅起來,“天氣冷不是理由啊,什麼困難都得克服!”
文光鬥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明顯感覺裡面有事,當著他的面可能有些不方便,他站起來道,“大伯,我有個同事還在下邊,我先下樓。”
老人也跟著站了起來,“那讓他一塊上來吧?”
文光鬥忙說,“不用,他有些不方便。”老人見他說得含糊也不再問,“好,麻煩你們再等一會兒。”他有些歉意地笑笑。
文光鬥下樓,見程英傑雙手捂腰,正在慢慢活動著,見他下來問道,“衣處長呢?”
文光鬥說道,“可能還有一會兒,我就先下來了,你的腰怎麼樣了?”
程英傑臉上有些痛苦,“比剛才強多了,剛才一下子不能動了,唉,這是老毛病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犯了,你能不能給推一下?”
文致遠的推拿按摩在十里八村很有名氣,但文光鬥卻沒有專心去學這個,“哥哥,腰椎我不敢亂動,你再忍一下,回去後讓我爸給你看看的,要不回去的時候我開?高速上車少。”
程英傑略一考慮,“算了,還是我開吧,高速上車雖然少,但出事就是大事。”
兩人雖在說著話,但都不時地看著樓道,文光鬥又從後座上拿了一個抱枕,放到司機位上,“程哥,這位處長叫什麼?父母是作什麼的?”來的路上,他對這位女處長並無稀奇,現在卻想知道她的一切。
程英傑卻沒顧得上考慮他的心思,“叫衣謹吧?都稱呼她衣處長,我模模糊糊記著好象叫這個。”他接過文光鬥遞過來的煙,“母親好象也在省發改委工作,退休了,以前是位領導,父親是海大的教授。”
怪不得老人身上書卷氣那麼濃,海大的人文學科在全國的高校中都名列前茅,他猜測老人應是中文或歷史系的教授。
兩人正在談論著,衣謹提著一個箱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文光鬥趕忙上前,“衣處長,我來。”他快走幾步接過衣謹手裡的箱子,箱子不太沉,但靠近衣謹,一股溫柔和緩的香味就飄了過來,這不同於蘇玉芳和徐娜身上的香味,是一種更為成熟女人的幽香。
衣謹並對有拒絕,把皮箱遞給他,文光鬥把皮箱入進後備箱又解釋道,“程哥剛才腰扭了一下,樓上還有東西吧,我上去搬。”
衣謹關心地問,“不要緊吧?”她的臉上那種關切的神色自然流露,不象是假心假意。
程英傑趕緊說,“沒事,老毛病了,讓小文上去把東西搬下來吧?”
衣謹看著文光鬥說道,“小文,那麻煩你了。”
衣謹準備的東西不多也不少,兩個旅遊箱和幾個購物紙袋外加一些特產,這樣也把後備箱撐得滿滿的。
東西裝得差不多,剛才見過的老人先走了下來,後面跟著一位老婦和一個小女孩。
“又麻煩你們了,快過年了還讓你們跑這一趟。”老婦很隨和,但文光鬥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領導氣質,這種氣質裝是裝不出來的,退休後雖然淡了,但不經意間仍會流露出來。
“大姨,不麻煩,都是應該做的。”文光鬥笑笑說,他卻看到老婦旁邊的小女孩臉上有淚痕,一付不情願的樣子。
“這個孩子會說話,”老婦笑著誇獎了一句,見程英傑啟動起車來,又囑咐小女孩說,“到了奶奶家要聽媽媽的話,五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回來姥姥好好慰勞慰勞你。”
小女孩滿臉嚴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姥姥,去年我就凍病了,高燒三十九度,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