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鑑北上廣等地經驗,計劃在雲海第一個吃螃蟹,這樣老業務新業務並進,公司發展就如安上兩個輪子,會有大的改觀。
呂經理還有一層意思,小賈沒有猜透,專業的房產銷售只是其中一步,建立房地產公司才是呂經理內心深處的想法。
“賈哥,你也可以接這塊啊,我進公司什麼都跟你學的呢。”
“唉,再說吧,看經理的想法吧,我從公司開始成立就跟跟著他,他心裡有數。”
小賈的車在校門口劃了個漂亮的弧線,尾燈明滅間一溜煙地開走了,文光鬥穿過學校的大門,沿著校園的林蔭路緩步向宿舍走去。
路燈昏黃,校園幽靜,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宿舍的門沒有鎖,他推門進去,燈亮著,老五尼亮和老七張有強兩人竟然都沒睡,兩人正在聊天,其它七個床鋪上卻都沒有人。
文光鬥打了個招呼,拿起臉盆牙缸去洗手間洗刷。洗完回來,見兩人還在聊,就問,“你們倆是一晚上沒睡還是睡不著啊?”
尼亮說,“睡不著,老七也睡不著,就起來聊會,聊著聊著更睡不著了。”
老七笑道,“六哥,晚上和嫂子出去了?”
文光鬥說,“沒有,我到公司去了,告個別。”
老七說,“六哥,剛才跟五哥說了這四年,我們都認為你會行,這四年多虧你關照,你考上了公務員,我專門到書店給你買了本書……《國畫》,現在挺火的,送給你留個紀念吧。”他起身下床,從靠近門後的櫃子裡取出一本書。
大學一個宿舍八個人,每個人都有一個櫃子,櫃子分左右兩排,每個人也都有一個抽屜,卻是在兩排上下鋪中間的大桌子裡,宿舍這樣顯得很擁擠。
老七長得瘦瘦的,戴著厚厚的大眼鏡,頭髮經常油油的。因有肝炎,大家都不願與他在一塊,文光鬥沒有顧忌,常和他在一塊,在他住院期間也不怕傳染,陪了幾天的床,老七是個實誠人,暗自覺著文光鬥這人可交。
文光鬥說,“你看,我也沒給你買禮物。”
老七伸出手說,“六哥,你別客氣,我是認你這個哥哥,畢業後我倆得常聯絡,你一定要到德陵來看我。”
文光鬥握住老七的手,用力握了握,說,“一定,一定過去,你結婚時,我一定過去。”
老七笑著說,“你跟鄭佳卓結婚時,一定得通知我,不通知我,我跟你急。”
尼亮說,“我的工作也定了,到南州一家房地產公司,公司總部在深圳,在南州剛開始發展。”他不願意當老師,高中時交往的女朋友大學期間另找他人,他家不在南州,一個人發展,肯定困難不小。
文光鬥說,“祝你成功,有困難,打電話,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兄弟。”
臨近分別,三人都有些感傷,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又慢慢睡著了。
清晨,一縷陽光照亮了整個宿舍,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不管大家期盼也好,不情願也罷,離校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文光鬥躺在床上,點上一支菸,這種兩塊錢一包的煙,味道非常衝,起初他抽不慣,但兜裡沒錢,只能湊合,常惹得鄭佳卓怪他身上一股煙臭味,非逼著他戒菸,但戒了幾次,架不住室友學生會同仁的攛掇,又抽起來。
抽完一支菸,文光鬥還是不想起床,他又回想起昨天在公交車上和車站痛打地痞混混的事,感覺好象演電影一樣,這些渣滓,就得動硬的,軟的不起作用。
宿舍裡還是他跟老五老七一人。這也難怪,大家都在盡情地揮灑這最後幾天的大學時光,工作以後,恐怕不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了。
這時,電話鈴響起來,在寂靜的宿舍裡留下一長串“叮鈴鈴”的聲音。
老七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