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反抗,任由經脈的跳動帶著自己,外人看去,只見牧天的身子變換著不同的角度,以不可思議的軌跡將射來的能量化解,差之毫釐的在他身側掠過,但無論他怎樣動作,都不離那方寸之地,如此身法當屬詭異至極。
魔尊的眼中逸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愕,顯然也沒有想到牧天會用這種方式化解他的攻勢,讓他頓時有種失察的錯誤感覺。
事實上,在發現牧天的行跡之時,他就有種莫名心悸的感覺,這在他悠久的生命中還是頭一遭,說不震驚完全是騙人的。
以他的自負,竟然也無法探查出牧天真正的實力,這同樣是讓他感到匪夷所思,所以才想出以這種方式來試探牧天的虛實。
原本以為滾動如潮,全方位無差別的攻勢,若想抵抗,唯有硬憾一途,如若不然必死無疑,然而牧天卻讓他再度震驚。
隨著攻勢能量的逸散,牧天也逐漸停止了下來,驚歎道:“魔尊前輩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小子自嘆弗如,但若就這樣讓小子服軟,魔尊前輩似乎太兒戲了吧?”
靜寂無聲的亂界大軍再次引起騷動,尤其是魔族一方更是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在他們心中魔尊等同於正高無上的神之存在,任何敢質疑魔尊之人都將被滅殺。
然而魔尊似是毫無在意,壓下眾人的怒火道:“若是將你直接毀去呢?”
同樣的話語,再次從魔尊口中說出,這次他卻沒有出手,而是盯著牧天,似乎要把眼前之人看通看透。
對於這種威脅牧天只是輕輕搖頭,好像根本沒有將其放在心上,淡淡道:“小子相信魔尊前輩確實有這種實力,但不想傷筋動骨就達成這個願望,小子可以自信的說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如今亂界的大敵是天界而非我。”
見魔尊露出沉吟之色,牧天續道:“而且由我來打破兩界對峙的局面,對亂界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魔尊不置可否的道:“何為百利而無一害?”
牧天施盡渾身解數,先是以插科打諢的手段吸引亂界諸強的注意,並且以詭異的身法化解魔尊的攻勢,讓對方摸不透虛實,藉此對方分身之際,陡然提出自己的要求,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
現在,他終於佔據了些許主動和上風,只要之後說出的話足以打動對方,並且讓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他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闖入天際之門,進入天界。
這一切看似跟待望老人所說“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毫無關聯,實則若不是待望老人的提示,牧天根本想不出這種辦法。
牧天沉吟半晌,緩緩道:“首先,由我進入天際之門,不用費亂界的一兵一卒,即便我身死其中,亂界只會因此得利而沒有任何損失。其次,天界遲遲不發動進攻,必然在醞釀著能夠一戰功成的陰謀,而我這個先鋒小兵可以查探天界的虛實,並且將訊息透露給諸位。”
魔尊淡淡道:“這兩個利好老夫自問沒辦法拒絕,但如果你投靠天界,因知曉我亂界的虛實,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對方,我亂界不是將遭受更大的損失嗎?”
牧天搖頭道:“魔尊前輩此言差矣,天界對小子的不滅金身想必比諸位還要更加的趨之若鶩,而想要得到不滅金身,唯一的途徑就是將小子擊殺,試問以小子之能會讓天界如願嗎?”
魔尊尚未開口,端坐他身側的另外一位強者嘖嘖怪笑兩聲,道:“既然你執意如此,便讓老夫試試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牧天眼中逸出一抹訝色,“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鬼尊!”隨著聲音的落下,此人化作一縷黑煙,詭異的出現在牧天的眼前。
黑煙繞著牧天疾速旋轉,沒旋轉一週,身處其中的牧天便感到壓力強盛了一分。
鬼尊的速度極快,在牧天反應過來之際,便趕緊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