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奔騰聲猛的停滯,悲鳴的長嘶聲響徹四野,一箭被長槍打落,一箭穿透腹部,一箭直指眉心。
寧都城外一片詭異的凝滯,千鈞一髮之際,直破雲霄的戰意瞬間瀰漫整個戰場。
玄禾僵硬的看著那個接下最後一箭的紅色身影,握著長弓的手開始無法自持的顫抖起來。
‘叮’的一聲脆響,寧淵手中的箭矢斷成兩截,悄然落地,她看著坐於戰馬上的玄衣青年,似是嘆息,又似是釋然,但……平靜的神情卻終究在看到那相似的面容慢慢閉上眼的一瞬間破碎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不霸王,所以俺怎麼都要趕出來。。
長喊一聲,若是明天你們也能繼續,我就再寫,怎麼樣,怎麼樣??
(同時,也為大抽的**哭一把!!也不知道發不發得出來!!!)
殺陣
長槍倚地,鏘然作響,馬上青年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但縱使如此,卻依然單手持馬,巋然不動,暗紅的血跡從腹部的箭矢處流下,一眼望去,竟恍若冰冷無骨的屍體。
明明只是一息之間,寧淵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無措,就好像親眼看著淵閣中隨風而逝的那人再次消失一般。她定定的立於千軍萬馬之前,恍惚的神情直到看到馬上青年輕輕顫動的手才回轉過來。
蒼白的面容上仍是溫潤端方的神色,剛剛在戰場上還如殺神一般的男子睜開眼,促狹一笑,目光灼灼,突然斂眉低喚:“寧淵……”
寧淵猛的一頓,盛然抬頭,只來得及瞥到青年嘴邊悵然愉悅的笑容,便看到握著長槍的手兀然放下——那人已朝地上轟然倒去。
曲身上前,伸手一攬,傷重之人便已入懷,寧淵抬手探在脈上,聽到微弱的搏動聲,方輕輕舒了一口氣,緩下的神情卻在見到葉韓腹中長箭時猛的一沉,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隨手接過葉韓手中長槍,輕輕一晃,反手便朝北汗大營揮去。
槍如銀光,夾著比剛才那奪命三箭更加凜冽的殺氣轟然而至。
長槍穿透高臺上的旌旗木樁,竟毫無停滯,直直的向後面所站之人射去。
北汗大營裡一片抽氣聲連番響起,鐵木不敢置信的看著自胸腔而過的銀槍,胸中鮮血劃過驟然倒塌的北汗大旗,整個人直愣愣的朝上面倒去,他面色驚懼,雙眼渾圓,手微微抬起又垂然落下,頗有些死不瞑目之感。
玄禾沉著眉後退兩步,手有些輕顫,若這一槍是對著他來……
只此一槍,便有著驚天動地之威,包圍著那兩人一馬的北汗大軍不自覺的俱都後退了幾步。
“你是何人,居然敢斬殺我北汗大將?”尖銳的聲音自高臺上響起,玄禾運著內力的聲音響徹在寧都城外。大寧都城裡怎麼還會有這等人物,就連他也未看到那人是如何出現又是如何扔出這一槍的。
“玄禾,上次我便給你捎過話,看來……你不是個長記性的人。”
扶住葉韓的紅衣女子緩緩轉過身,聲音清冷凜冽,面上猶自帶了些許霸道。
玄禾身邊的沙散聽見這聲音心底一凜,陰冷的恨意襲上眼底,忙不迭的走上前兩步朝玄禾道:“師父,就是這個女人費了我一身武功!你可要為我做主,替徒兒報仇!”
玄禾面色不變,卻心下大沉,沙散不清楚,他可是明白得很。當初墨玄玉對出手相守淵閣的女子忌諱頗深,想必這人也定是隱山中人,他手握十萬大軍,倒不怕這區區一人,只是若是得罪了隱山,日後必會為北汗留下後患,當即便沉聲道:“大寧北汗相爭,離東界遙遙萬里,想必沒有礙了小姐了眼,小姐相幫北汗,是為何意?”
墨玄玉倒是說過,隱山絕不會捲入天下之爭,事到如今,也只有以此相壓了。
“玄禾,我倒不知道這天下幾時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