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她房門沒有關,而她在房間的衣帽室角落找著衣物。
這是霍硯辭第一次進喬時念的閨房。
房間裝飾得十分少女,粉色的牆壁,粉色的床上用品,連梳妝檯都是藕粉色。
床上扔了各種玩偶抱枕,床頭上擺放了喬時念讀書時代的照片。
照片上,她臉蛋還有點嬰兒肥,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又肆意,讓人看著都忍不住被感染。
在霍硯辭的印象中,喬時念很少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
大多時候她都是幽怨的、小心的、不甘的,笑不會放肆笑,怒也不敢隨意怒。
霍硯辭想到喬時念所說的,她在這段婚姻裡不開心不快樂。
心裡不禁有了些悶意。
確實,對比起從前,現在的喬時念毫無快樂的影子。
“這個給你!”喬時念終於找出了幾件衣服扔給了他。
霍硯辭接過看了眼,有睡衣有毛巾還有襯衣,縱使被塞在角落有了些許摺痕,但衣服的品質和乾淨程度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得出,喬時念買回來曾認真洗淨熨燙過。
“旁邊有客房,我會讓人將床單被套重新換一下,你今晚去那兒……”
“喬時念,你當初為什麼非要和我結婚?”霍硯辭打斷了喬時念的話。
聽到他的問話,喬時念的大眸望向了他。
“你知道這段婚姻給不了你想的,你仍執意往裡跳,不開心不快樂了,又執意要從裡出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霍硯辭又問。
喬時念輕呵了一聲,“我這不是正在替你考慮麼,放你自由,給你解脫,皆大歡喜。”
“這不是皆大歡喜,”霍硯辭道,“你一心要離婚,根本沒有靜下心來思考我們的關係。”
喬時念狐疑地看著霍硯辭。
他的黑眸深不見底,裡邊也翻湧著一種她看不懂的神色。
“你到底想說什麼?”喬時念問。
霍硯辭低頭回看著喬時念,她的神態要比在龍騰別墅時隨意。
很明顯,這兒能讓她足夠放鬆。
“喬時念,以後你想怎麼生活我都尊重你,你可以做你自己,有不高興和不開心直接提出來,你的開心和快樂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所以?”
“你暫時放下離婚的想法,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還有什麼好考慮?
喬時念真是想不明白,之前明明巴不得立即甩掉她的人,怎麼在離婚的問題上一次比一次不爽快。
“沒什麼好——”
考慮兩字沒有說出口,霍硯硯卻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再次打斷了她,“別急著拒絕,我很有誠意。”
“上次雲湖山莊,白依依藥物過敏的事查清了,是藥店方面出了錯,跟你無關。”
聽言,喬時念的注意力果然被帶歪。
白依依過敏絕不可能是藥店出了差錯,就是白依依的自導自演。
“誰查清楚的?”喬時念問。
“白叔。”霍硯辭將下午的事情簡單告知了喬時念。
喬時念的眉頭擰緊了一分。
白依依不是要陷害她麼,為什麼突然讓白父找了一個替罪羊出來?
“我查過了,程婉欣和白依依私下確實有過聯絡,那晚去白依依那兒,是她自己的意思。”霍硯辭又波瀾不驚地道。
難怪。
喬時念瞬間就明白了,白依依是怕被霍硯辭透過這件事懷疑,所以先發制人,主動“還她清白”。
不愧是上一世把她弄死,她還渾然不知的人生贏家,真有手段。
“程婉欣那邊,你想讓她怎麼道歉?”霍硯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