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了。沒有這些洋人進攻,你現在就會被一幫人圍起來興師問罪,說起來,你還該見洋人的情,感謝他們替你解圍。”
“不稀罕,誰敢問我的罪,我就砍過去就是了。”女子一條腿支撐著身體,另一條腿踩在一塊略高的石頭上,拉一個弓箭步舉著望遠鏡觀看,樣子極是粗魯。邊看邊罵道:“這幫紅毛鬼一共也沒幾艘船就敢來找我們麻煩,就該現在殺出去,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表面上船少,不代表沒有後招,如果水軍殺出去,我賭一定倒黴。你看,那邊已經有船出去了……再看,那不是伏兵出來了?”
一支船隊採取了反擊,想要靠海戰打腿佛郎機人,不想進攻的艦隊只是誘餌,真正的殺招藏在後面。等到兩支艦隊接近,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呈半月陣型殺出,向著林氏艦隊包圍而來。
火炮轟鳴,一道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出擊的艦隊紛紛起火,殘存的也掉轉方向,倉皇著向島上逃避。西班牙、葡萄牙的艦船和火力優勢已經體現出來,林氏艦隊雖然是海盜,但主要都是用傳統商船武裝,在海戰上只有靠數量堆,論質量根本敵不過洋船。
原本幾萬人在一起,打海戰的話,以船多的優勢撲上去,佛郎機人也沒辦法。可現在各島各自為戰,數量優勢不存在,質量上又被碾壓,海戰打的就很不利。
其實加上後備艦隊,佛郎機的兵力也遠不及林氏人馬。但是之前的整肅,讓各島之間互不援助,佛郎機人攻擊一個島,其他島上的人並不去接應。眼看著佛郎機人這樣一個島一個島的敲下去,即便大明官兵不來,林氏艦隊這次能否撐的住也很成問題。
好在眼下的科技水平限制,防守比進攻總是佔便宜,范進看了一陣道:“佛郎機人不是笨蛋,他們應該清楚,是官府要借刀殺人。就算他們把島都拿下來,又有多少好處?樣子會做,但不會拼到傷元氣的地步。打下幾個島,自己也會收斂,這裡是各島裡防衛最嚴密的一個,他們應該不會來動這裡的腦筋。當然也得抓緊時間跑路,不跑的話就來不及了。各島你們能聯絡到多少人,就儘量聯絡,看看誰願意跟你走的,就帶上,不願意跟你走的,就跟那些當家走好了。”
林海珊很有些掃興地走在前面,嘟囔著,“本以為可以跟夷人好好打一仗,沒想到卻是這麼窩囊。官府不講信用,說好了招安,又要殺人。”
“如果你大哥在,倒是可以好好打一仗,或是你早回來幾天,也可以打。即使是現在,你帶著自己的嫡系殺出去,跟夷人也能打個平交。但是沒什麼意義,儲存實力,等待東山再起,比爭一時短長有用的多。官府那種話你如果信,那就太蠢了,有了時間跑路求命已經不容易,真留下來招安,就等於是送死。”
林海珊的衣服已經繫好,不過臉上血卻沒有洗去,望之依舊猙獰可怖。她看看范進:“沒想到你這書生殺人不眨眼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順手把你也砍了。”
“因為我相信你腦子夠用,至少現在不是砍我的時候。大家契兄弟麼,心有靈犀。你想讓我被揍一頓,然後好出手,我不是很吃虧?這樣一槍打死那老頭,大家都開心了。”
回到城堡裡,死屍已經被清理走,幾個女兵正在擦著地面的血。林海珊擺手道:“血就不必擦了,反正是要走的,留著吧。”
梁氏問道:“不是說招安?怎麼還要走?難道不是我們立一面降旗,等著官兵過來招安我們?”
“大嫂啊,官兵來了不是招安我們,是要殺我們的。你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下面計程車兵跟你講道理,見到男人就殺了,見到女人就撲上去搞。我們是這樣,官兵也是這樣,沒區別的。所謂招安,也得是先保住自己再說。南澳守不住了,趕快收拾東西準備走路。我們的人都帶上,其他各島願意跟我們走的,也儘量帶,不過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