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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皺著眉頭,神色嚴肅,固然是傾國傾城的佳麗,可此時她的樣子像一位憂國憂民的宰臣,而沒有半點閨中少女的嬌羞。廣州民氣開化,加上范進的才名,大家閨秀也很認識一些,不拘是相貌還是風度,卻實無一人能於此女相比。

她的聲音極美,可是語氣卻很沉悶,其精神全被妖書一案所牽扯,於性別上的差異實際是顧不上的。幾人從書局回了船,直接到了客艙議事。這種大事關係非細,一般人自然沒資格參加,張嗣修也不覺得自己身邊那些名士才子於這種事能幫什麼忙,一個未請,只安排人去請劉勘之。范進能夠列席,則全是這個女子一力主張的結果。

她的心情很是沉重,“湖廣產糧甚豐,於朝廷而言,是個重要糧倉。何況長沙又是南北孔道。一旦這裡亂起來,不管是莊稼欠收,還是南北漕運中斷,都是朝廷心腹大患。眼下正要推行新法,需要的就是天下太平,干戈不興,真打起仗來,就得一切延續舊規以保持穩定,新法不知要延遲到幾時,才能實行。”

張嗣修道:“小妹,你是個女流,這事自有男人去辦,你就不要管了。我也沒想到,幾個江湖騙子加一個藩王子弟,居然摻和到謀大逆的事裡,這回若是不剝了他們的皮才怪!那個死胖子可以先不用管,姓宋姓高的兩個,都要好生打著問。高秀清自己是個秀才,居然也做出這等無君無父之行,斷不肯容!把他們幾個殺了,這事也就平息了,你不用太擔心。”

少女搖頭道,“打他們又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個湖廣。這反書不知他們印了多少,又送到何處。如果他們真聯合了湘西的土司,準備謀反,殺了他們也平息不了。”

她說到這裡,又看向范進道:“範公子在廣東辦過軍務,尤其是剿過羅山蠻,那是國朝近年來天下聞名的大捷,於這種事自有經驗。這次的事,只怕要有勞範公子費心了。”

張嗣修道:“也不是隻要範公子費心,湖廣不比廣東,範兄於湖廣的情形所知有限,想要出手,也不知從何著手。這事最後還是得靠我們湖廣人自己來做,我想劉兄也該到了吧。”

話音甫落,艙門被敲響,隨即劉勘之從外走入,那兩名俊僕則抱著一大摞書卷緊跟在後。在范進看來,劉勘之這個男神相貌是沒問題的,就是整體風格上偏向於陰柔,面向上總帶有幾分病容,時不時還要咳上幾聲,總給人一種病嬌的感覺。

在明朝當下的審美里,才子的形象,有時候確實是和病弱聯絡在一起,這種嬌弱模樣,並不會影響人們對其看法。再者劉勘之只是身體不好,距離一病不起還差的遠,沒人會真的厭煩他。張嗣修一見他進來便熱情的招呼他坐下,態度上的遠近,也看的十分清楚。

作為刑部侍郎之子,劉勘之在刑名以及訪查案情上確實有著自己的長處,之所以能把趙鷹等人一網打盡,就是他手下家將劉武的功勞。一個家將尚且如此,主人家的手段,不問可知。據張嗣修介紹,之前夷陵附近有一夥盜賊極是兇悍,亦是劉堪之設謀,將其一網打盡。其並非是只知道讀書寫字的才子,於實務上極有見解,於湖廣輿情也比較熟悉。在張嗣修看來,處理這件事,劉堪之的作用遠比范進為大。

他這種想法倒也不能算錯誤,天時地利人和,最重要的是資訊掌握,范進這個外來戶不管多有經驗,離開這些資料支撐也難以做出正確謀算。劉勘之手下拿的那些文案,就是他整理的湘西土司情況以及湖廣本地一些有名的盜賊以及江湖人物的資訊。由於劉一儒在刑部任職,他以衙內的身份搞這些,比普通人確實熟悉。從他隨身攜帶這些東西看,也可知其對於捕盜平寇,亦早有所想。

他先聽了妖書的事,搖頭笑道:“世妹,你可知我為什麼不去書局麼?就是我知道,一去,一定要和你爭吵起來,所以少生是非,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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