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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插上的步搖被隨手扯下,既然他都已經不在意,自己又何必再當寶貝珍惜。正如他所說,舊的東西,該扔就扔了吧。

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被她隨手擦乾淨。那件原本被當作寶貝的褪色大袖衫,年深日久衣料早已經糟爛不堪,脫的時候力氣大了些,一聲裂帛之聲,衣服上便是一個大口子。

馬湘蘭看了破損處一眼,心中卻異常平靜,這衣服果然已經老舊的過分,不堪再穿。虧自己還當寶貝似的還是王登看得通透,之前是自己迷糊了。望著鏡子裡,自己那依舊傲人的身材,回想著王登對自己的安排,佳人一聲長嘆。少女相思十年恩情,盡付這一嘆之間。

就這麼赤著身子,穿著小衣,開啟了衣櫃,裡面滿是鮮亮照人的上好衣衫,用料固然華貴,最可貴的卻是這些衣服出自范進設計。放眼上元,也只有與他有肌膚之親的女子可以穿到。

從中選了一件大紅襖穿在身上,上面滿是金線,顏色扎眼以極。馬湘蘭最早是不願意穿的,覺得太過扎眼,現在她卻是希望越扎眼越好。對著鏡子將范進贈送的名貴首飾一件件插上,宋國富送的那些根本不屑一顧。東南財神又如何?自己名聲冠於東南時,連勳貴大臣都見過,宋國富又算個什麼東西?

昔日花魁自有手段,雖然在當下的標準看,馬湘蘭的年紀已經過了氣。但是在她巧手梳妝之下,鏡中美人依舊光彩照人,足以傲視群芳。,望著鏡中那美豔的佳人,馬湘蘭忽然朝著鏡中自己露出一絲迷人微笑,輕聲道:“小冤家,他拿我當伎女,你又怎麼看我呢?如果你也這樣看我,我就再開一座幽蘭館又怎麼樣呢?”

纖纖素指蘸著胭脂,在雪白的薛濤箋上留下一行娟秀字跡:“你若無心我便休。”

潔白腳踝上套上了那對赤金打造的腳環,上墜金鈴鐺,走動起來叮噹作響。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不知何處是歸途。曾經名動秦淮豔冠群芳的秦淮花魁馬湘蘭,於今日歸來!

范進與沈三過來時,酒席已經準備好了。王登是吳門才子,詩文書法都是當世第一流的人物,在文壇素有名望。論年紀更是遠比范進為大,從這個角度看范進在他面前是要講些禮數的。

可問題在於,大明朝計程車林不是那麼個演算法,科甲大於年齡,王登功名上遠不及范進,因此見面之後反倒是他要主動過來行禮,稱范進為老先生,而范進只大剌剌地一揮手,說一聲免禮,就算是彼此打過招呼。

王登本就是交際場上的人,對於這種禮節並不以為忤,只是把眼睛緊盯著范進身旁的沈三,將後者看得有些心虛,目光遊移地向旁邊看,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紅。畢竟只是個幕僚,在這種情況下不知該如何對待。范進也感覺到王登的注意力在沈三身上,於是也將自己的目光看向王百穀,只是比起方才,現在的目光如同利刃,多了幾許鋒芒,幾可傷人。

正在這當口,一陣香風浮動,豔光四射的馬湘蘭搶步上前,拉住范進的胳膊道:“退思,有話到房裡去說,在這裡站著算怎麼一回事。沈三你就不必進去了,找金寶她們招呼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掛我的賬上。”

如同女主人一般招呼安排,把一切排程得井井有條,讓所有人都如沐春風。這是秦淮花魁常見手段本不足奇,王登也見識過多次,不過以往馬湘蘭都是坐在他身邊,幫他照應著朋友或是一班大貴人。今天她卻是坐在范進身邊,拿自己當客人應酬,這種身份上微妙的變化讓王登隱約感覺有一絲不對頭。

其實方才馬湘蘭的狀態他是感覺到的,但是沒往心裡去。跟這個女人已經認識交往了十幾年,論熟悉程度不遜於自己的老婆,自信完全可以拿捏的住。包括她情緒方面的變化,也都在王登掌握之內,隨她怎麼折騰,總歸飛不出自己的五指山去。事實上兩人之間關係的變化,與這種熟悉也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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