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之其當紅時期,彷彿更為迷人。
人既然離開這裡,兩下便算是朋友身份來往,與過去的相處模式大不相同。石媽媽笑道:“採茵,你看媽媽這事辦的還算漂亮?”
“媽媽做事一向是漂亮的,女兒找您,自然是放心的。這次媽媽搭了不少人情進去,用多少銀子,我回頭會算給您。”
“可別這麼說,你這樣一說,咱的交情就顯得遠了。你是從我這出去的,你混的好,我才放心。過去我對你是有點嚴厲,說到底那不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你攀了高枝,成了鳳凰,媽媽替你高興。你求我辦的事,哪裡還能要錢?只要你將來發跡了,別忘了媽媽這點交情就好了。”
她說著話,離錢採茵近了些,問道:“採茵啊,媽媽不是很明白,你跟的那範大老爺新科傳臚,怎麼好端端的要去找一個轉房子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人是他相好?”
“沒什麼,也就是幫人的忙而已。”錢採茵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您別問了。”
石媽媽人自乖覺,知道這事裡可能牽扯到什麼東西,也就不再多開口,轉移話題道:“丫頭,範老爺對你怎麼樣?他現在正好沒成親,你可得抓緊時間把他的心給栓住,這樣他將來就算成了家,也不會忘了你。其實要我說,最好的辦法是你趕緊要個名分,免得將來大婦過了門,你不明不白的……”
錢採茵微笑著與石媽媽進行著無營養的對話,於對方的江湖經驗,實際沒聽進去多少。她的心此時已經飛到了范進那裡,她自知自己相貌並不算佳麗,年紀又有些大,在時下而言,其實稱不上美女。范進這種進士老爺,自己又很有幾文錢財,想要找妙齡女子相伴並不為難。肯和自己相好,已是心滿意足。
作為一個大齡女子,她的腦子並不糊塗,也過了小女生做白日夢的年齡。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麼努力,與范進恩愛的日子,也不會保持太久,只求在當下兩下關係最好時,能讓他多記住自己一些,就無遺憾。
她也知道,范進一個廣東人在京師人地兩生,不管腦子如何好,或是有怎樣的功名,想要辦這件事都困難重重。自己能幫他一點,就多幫一點,只要看到他能夠歡喜,自己的心裡便高興。至於過程裡付出多少辛勞,又或者承擔多少風險,她並不在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天時間如水而逝,表面看起來,京師之中一切如常。百姓每天忙於生計奔波,外地官員為了前程跑部前進,每個人都向著自己心中的目標發力狂奔須臾不停。一切依舊,萬事如常。
但是身在局中的人,就像是大災難降臨前的小動物一樣,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些許不安情緒。這種心理上的感覺,類似人的第六感,沒有辦法用合理的說法解釋,但是確實感受的到。
以刑部為例,那些司官郎中經常找個機會交頭接耳,或是私下裡三五知己議論著什麼,可一看到人來,又馬上閉口不談。這樣的表現,就越發證明有事發生。
這種事當然瞞不過范進,等到晚上去看望臥病在床的花正芳時,就得知了真相。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張江陵的老父張文明,據說病的很嚴重,跟我的情況大概差不多吧。”
花正芳說著話,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因為劇烈震動的原因,枯黃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有汗水滾落。其妻在旁拿了手帕在他額頭上擦拭,兒子繼蔭在一旁伺候著。
侯守用關切地道:“花老這病可曾找郎中看過?去年的時候花兄也犯過病,不過不似這般兇險,這回可得好好看看。”
花正芳勉強一笑,喝了幾口熱水道:“我這是老病,每到換季的時候就要犯一犯,已經習慣了,不當回事,你們不必太在意。還是說回張江陵,他的天倫張文明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角色,在湖廣那裡,聽說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