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視線落在白悅苼紅了的眼眶上,隔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聽說有身孕的人不能哭,你注意點兒。”
他的語氣淡淡的,和他的風格相近,所以絃歌還真聽不出他的意思,不過卻從他的話中得到了一個資訊,那就是白悅苼懷孕了?
“好,我知道,謝謝。”白悅苼用力擠出了一個笑容,而後她說了一句,“我的話說完,告辭。”
但是剛走了一步,她止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絃歌,“謝律師,我們之間的事情會公平公正的解決,我不會冤枉你也不會縱容你!”說完,她又看向楚南淵,說了一句,“南淵,我不是不講理的人!”
看到白小姐精彩的表現,絃歌的心裡只想笑,一句話都不想說,剛才只有她一個人時,說的話和現在截然相反?
她沒有忘記楚南淵還在這裡,轉過身,面對著他,並不想矯情的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回來了?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她想這也許就是他一大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楚南淵頓了下,說了一句,“你並不打算跟我說什麼?”
“對,因為我沒做過什麼!”絃歌挺了挺腰,果斷的說了一句,說這話的時候,她特意看了一眼楚南淵的眼睛,可惜楚南淵是一個深沉的男人,他並不會輕易讓人窺探他的內心。
可誰知道楚南淵下一句說的是,“悅苼,她懷了前夫的孩子,情緒容易失控,你不要和她介意!”
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怎麼的,絃歌笑了,笑得很美,整張絕美的小臉兒上光彩熠熠,接著她開玩笑的打趣了一句,“楚南淵,如果我和白悅苼掉到水裡,你會救誰?”
絃歌要的答案是他毫不猶豫的說我救你,哪怕帶著一半的真實她都能接受,可他說的是,“你會游泳,她懷孕了。”
“我說過,悅苼已經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懂?”可能見絃歌臉色有些微變,楚南淵立刻補充了一句。
“楚南淵……”絃歌頓了一下,猶豫著把本來不想說的事情說出了口,“剛才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她威脅過我,你信嗎?”
楚南淵沒有立刻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絃歌,不要胡思亂想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誰也影響不了你和我?”
“時間不早了,上去工作吧,我下午接你下班。”楚南淵看了一眼時間,皺眉說了一句。
絃歌也不想勉強他,看了他一眼,就轉過了身,沒有人知道在她絕美笑容掩蓋下的內心,正瀕臨千瘡百孔的前端。
她在意的是,楚南淵雖然反覆強調白悅苼不會影響什麼,可他的態度太過模糊!
楚南淵看著絃歌轉過去的背影,英挺的眉峰緊緊的擰了起來,眸光沉沉,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接了一個電話,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
絃歌早上在進裕華後,頓住了腳步,沒有去上班,而是在裕華樓頂坐了大半天。
顧棉找到她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時間,當顧棉清冷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絃歌還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
“絃歌,你果然在這裡……”顧棉看到她就鬆了口氣,接著說了一句,“沒想到這件事情傳播的這麼迅速?”
絃歌聽到她的話,心裡已經有所瞭解,她說了一句,“是李主任讓你來找我的吧?”
“嗯,這次的事情可能比較麻煩!”顧棉嘆了一口氣。
絃歌沒有再說話,心裡想白悅苼的動作可真夠快的,片刻就把她投訴了,就唸在她是受害者,而她現在也沒有辦法解釋*的新聞不是自己洩露的。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面對,絃歌拍了拍屁股起身,看著顧棉說了一句,“走吧,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