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你肚子裡已經有了?”元厚突然就十分著急,還連連拍手,“不行啊,不行啊,小酥餅,木靈沒過五百歲不能生啊!東天雲,你……你也太急了!木靈和其他仙靈是不一樣的呀!”
東天雲轉過身來,毫無預兆地出掌,掌風疾出數丈,頓時把元厚又送回天上。元厚還不死心地喊:“東天雲……不能生……”
香蘇都聽見君上咬牙切齒地格格聲了,元厚帝君說了什麼讓君上這麼生氣?她其實沒太聽懂,她肚子裡有什麼了?一會兒她不能生,一會兒君上不能生?“君上……”她期期艾艾地看著東天雲。
“給我閉嘴!”君上臉色難看,“不許問!”她要是瞎問一個字,他會忍不住掐死她。
香蘇嚇白了臉,難道是禁忌?怎麼君上不能說的秘密就這麼多呢?!
東天雲看她驚魂不定的樣子,握了握拳,恐嚇說:“忘掉穿山甲的胡說八道!今天這話……向誰也不能提起!”
果然又是重大的秘密!香蘇恐懼地嚥了下唾沫,連連點頭。
小山離湖畔有些遠,香蘇保持距離地跟著東天雲,再一次堅定鑄劍完畢就回青歲姐姐那裡的想法。之前她還沒體會到,青歲姐姐是多麼好的人,而且她的朋友都很有趣,很親切。不像君上,身邊不是赤琳那樣的兇殘人物,就是天族皇子那樣爛風流又假惺惺的朋友,這不許說,那不許說……活得也太壓抑了!
穿山甲……元厚帝君的名字也很特別嘛……
她仰頭望了望天,元厚帝君早已不見了,要是她也不會再回來。這麼沉默著走路,真無趣,君上、勝寰府的人……常年就這麼無趣!
她發現君上停住腳步,站在小路上遠眺湖面。她也不能自己走掉,於是只能學著他的樣子,透過樹蔓花枝也往湖上看,香蘇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好美。
天有些陰,越發顯得湖面和周圍的垂柳花朵染了淡墨般的雅緻,湖面飄蕩的遊船畫舫顏色濃郁厚重,毫無浮華之氣。船頭有人在彈琴,她雖然聽不見琴音,但那副畫面足以添了韻味。香蘇從沒見過這樣的美景,只覺得呆了,她自詡已經見識過人寰,可在這樣秀致雅麗的湖光山色面前,她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是無比陌生。
東天雲也沒催她,耐心地等她看了一會兒才說:“走吧。”
香蘇悶頭在他身後走了一會兒,突然氣恨不已地說:“我討厭鯤鵬!”如果他一開始就帶她來這麼美的地方多好,之前看見的人寰讓她多絕望啊!
下山後行人越來越多,香蘇發現了不少賞心悅目的男男女女,“人類很醜”顯然又是鯤鵬對她撒下的無恥謊言!人類的姑娘走路娉娉婷婷,比龍女還嬌美惹憐,她們的衣服、頭髮……一點兒也不比她看見的仙女差,除了不會法術,她實在看不出人類與仙靈有什麼區別。人類的男子也儒雅得很,不少三三兩兩在花間柳下喝酒寫字,互相傳閱所寫的東西,香蘇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麼,但他們那副瀟灑自如的神態卻很有感染力,看得她也心緒豪邁起來。這樣的山水景緻裡,和三兩好友說說笑笑,真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事情,她突然很想金盞和百知草他們。
接近湖邊,做小生意的攤販也多起來,香蘇看見了老人、小孩、中年人……她突然有些悲哀,人類的一生如此短暫,對她這樣永壽長命的木靈來說,真如一個春秋。兩個小販因為爭一個擺攤的旺地相罵起來,繼而還動了手,香蘇覺得可憐,想去勸勸他們,他們本就短命又何必這樣斤斤計較呢?如果她也才這麼幾十年的壽命,要做的事情太多,斷不會為這樣的小事記恨不休。
她想上前勸阻,卻被東天雲攔住,香蘇不解地看他。東天雲平和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把她帶離圍觀人群才說:“每個人自有命格定數,他們此番的爭吵說不定是前世積欠的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