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看到一個手裡抱著一大疊傳單的瘦弱女孩兒正因為橫穿馬路發傳單被交警罵。她咬著嘴唇的委屈樣兒十分眼熟,看了半天他才認出來,這竟然是喬夜雪!他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那種人,看見她的一瞬間居然覺得無比心酸,沒想到她會淪落至此,他那個未來的岳父大人真是……他立刻下了車幫她解圍,那個交警看了眼他的車牌便立刻賠著笑放走了她。
喬夜雪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她窘迫地紅著臉低下了頭,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謝謝你,陳越東。”是陳越東,而不再是越東哥哥。
他的心卻不由得一動,她從小就好看,可不像如今這樣楚楚動人。雪白的面板吹彈可破,真正的膚如凝脂,大大的眼睛晶瑩剔透,一咬薄唇腮邊的酒窩便若隱若現。最妙的是那垂著眼簾的神態,哪個男人看了不會生出點憐惜之情?
摸清了她的現狀,觀察了她一日後,便在她去肯德基打工的路上截住了她。她聽明瞭自己的來意,錯愕之餘,打了他一巴掌就轉身逃掉了,他卻更有興致,不斷地讓醫院催她交款,還壓著中介讓她賣不出去房子。什麼凶宅不凶宅,那種黃金地段、前後都有院子的老式洋房,才三百五十萬會賣不出去嗎?
他毫不懷疑她最後會屈服,喬夜雪自尊心雖強卻更重感情,不可能放著那個鄭媽媽不管,也不可能對她那個父親低聲下氣。被狼盯上了的受了傷的小兔子可能跑掉嗎?
他只是不明白,從不在女人身上多花心思的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見她的時候總想著,看見她那一臉委屈可憐又倔強的樣子卻壓不住火地總對她兇?
4、驕傲個啥啊
陳越東第二天就結清了醫院的欠款,幫鄭媽媽轉到了最好的病房,換了進口的藥。還給了喬夜雪一張卡。
“以後每月一號我會準時往裡面打錢。”
她覺得十分屈辱,便沒有接:“這卡我不要,你幫我付醫藥費就行了,我不需要那麼多錢的。”
陳越東沒有接話,他的手緩緩地滑過她濃密的長髮,笑著說:“你的頭髮真漂亮,又黑又直又長,以後要一直這樣散下來,我喜歡。等你考完試我再找你。”
見喬夜雪仍是不動,他接著說:“卡你拿著,我不想你再去打工。你要明白,只要醫藥費和連卡一起要的性質完全一樣。要不要卡,你現在都是屬於我的,已然這樣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城一池。”
“對了”他拉住了正要下車的夜雪“考完試去買些衣服,你打扮得漂亮點兒,才能對得起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記得每次見我都要穿不同的衣服,每個月我會另給你打五萬的置裝費。”
陳越東饒有興趣地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喬夜雪眼裡的怒意,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有趣,“不早了,明天還要考試,你去吧。”他慵懶而驕傲地說。
考試周終於熬過去了,人人都有如蒙大赦般的感覺。宿舍樓裡一片歡騰,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唯獨喬夜雪在慢慢地磨蹭,她想起了陳越東早上打來的那個電話,嘆了口氣,對小夢說:“你的火車票是不是明天早上的?她們倆都是今天下午就走,你收拾好了陪我買衣服去吧。”
“呦,你怎麼想開了要去買衣服了?我就說嘛,你那麼漂亮不好好打扮打扮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喬夜雪只笑笑沒有接話。
有多久都沒有逛過百貨公司了,是兩年還是三年?鄭媽媽沒有生病的時候,她們過得並不拮据,只是高中的學習太忙,更沒有心情。鄭媽媽一病倒,她要忙著上課和打工,常常連臉都沒工夫洗。因此她夏天就是穿隨手買的牛仔褲和短袖,冬天就是牛仔褲和羽絨服。
喬夜雪拉著小夢直接走進了一家熟悉的專櫃,三年過去了,這家店還是在這個位置。過去她就一直喜歡這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