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陰陽眼孫國輔就是我祖父的恩師,這可有多巧,趕情還不是外人,從祖上一輩輩的排下來,我們倆屬於同輩,我可以稱他一聲大哥。
張贏川問明瞭我找十六字的來龍去脈,說此事極難,十六字是不可能找到了,即便是某個古墓裡埋著,找起來那也是大海撈針,而且事關天機,找到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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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對於“天機”,可能是理解不同,我認為所謂的天機,只是一些尋求長生不死之道的秘密,是統治階級所掌握的一種機密,然而我對成仙之類痴人說夢的事毫無興趣,只是想除掉身後揹負的詛咒,就不得不從龍骨天書中找到使用“雮塵珠”之道,事關生死存亡,所以才甘冒奇險去深山老林中挖墳掘墓,就算是死在陣前,也好過血液逐漸凝固躺著等死的日日煎熬。
張贏川說兄弟出了事,當哥的就該出頭,但奈何自身本領低微,家中那套摸金的本領也沒傳下來,幫不上多大忙,但易含永珍,古人云生生變化為易,古往今來之常為徑,天地間禍福變化都有一定之機,愚兄略識此道,雖然僅能測個輪廓,卻有勝於無,不防就在此為兄弟起上一課,推天道以明人事,一卜此去尋龍之路途。
我聞言大喜,如蒙指點,那就是撥雲見日了,張贏川說起卦佔數,並不拘何物,心到處便有天機,當下隨手摘了幾片樹葉,就地扔下,帶看明卦象也覺得驚奇:“奇了,機數在此,竟又是個山風蠱卦,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
我對此道一竅不通,忙問道:“這卦是什麼意思?我們背上的詛咒能解除嗎?”
張贏川道:“甘蠱之母得中道也,利涉大川,往有事也,風從西來,故主駁在西,西行必有所獲,然風催火,此卦以木涉水,故此火為兇,遇水化為生,如遇火往未能得,然遇水得中道,去亦未定見其吉,先甲三日,後甲三日,終則有始,天行也,切記,切記。”
我心中本對藏地有些發怵,多日來鬱結於此,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去西藏,這時見卦數使然,當即打定了主意,看來不去崑崙山走上這一趟,這場禍事終歸不能化解,於是再以“雮塵珠”究竟為何物相問,究竟是眼睛還是鳳凰?
張贏川凝視那幾片樹葉半晌,才答道:“既是眼睛,又是鳳凰,此物即為長生。”
我說這可怪了,怎麼可能即是眼睛,又是鳳凰?難道是鳳凰的眼睛不成?鳳凰是神話傳說中的神獸,世上又怎麼會有鳳凰的眼睛?
張贏川為我解讀此卦機數,先甲三日,後甲三日,終則有始,這些皆為輪轉往復是也,傳說鳳凰是不死之身,可以在灰燼中涅盤重生,此也合生生不息之象,目為二,三日為奇,日雖似目而非目,故不足為目,然而有三在前,多出其一,既又為目,我以機數觀其物,可能是一種象徵長生不死之意的,極其類似人目,而又非人目的東西,但究竟是什麼,神機不足,參悟不透。
雖然未能確切指出“雮塵珠”具體是何物,但已讓我茅塞頓開,佩服得五體投地,眼前那層濃重的迷霧,終於已經揭開了一條縫隙,事先我併為對他明言“雮塵珠”的情況,但他竟以幾片樹葉以及兩句問話,就斷出了“長生”二字,結合最近經歷的事件,無不吻合,這八卦之數已精奇如斯,倘若有十六字,那真可通神了。
張贏川說今日機數已盡,再多佔則有逆天道,剛得聚首,卻不得不又各奔東西,卦數之準與不準,皆在心思與天機相合,也許失之毫釐,就差之千里,剛才所起的一課可以作為參考,不可不信,也不可盡信,願君好自為之,日後有緣,當得再會。
我把他所言的卦詞都一一牢記,從西藏回來後,若是還有命在,一定再去拜會,於是雙方各留了地址,我一直將他送到山下的車站,方才惜別,我站在原地,回味那些卦詞,竟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