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薛家三爺冷笑,“老夫人為何會如此病重,大哥怕是比我更明白吧。”
“你說什麼!”薛家大爺很怒了,立刻道,“二弟,你也別乾坐著了,來勸勸三弟,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
薛永年倒是什麼表情,不過他靜靜道:“其實三弟所說並無道理,三弟妹這次做的的確是太過了。縱然三弟有錯在先,夫妻二人還該商量著辦,一聲不響將人打成這樣,若傳出去,說咱們薛府的女人個個霸道不堪,有損家風!”
“二哥說得對!”薛三爺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立刻就走到薛永年身邊,“那個女人就是霸道慣了,幸虧我去的及時,若是鬧出什麼人命,到時候還不是要麻煩大哥你去疏通!”
薛永年又道:“只是有一點,三弟卻犯了糊塗。”
“什麼?”薛家三爺一臉納悶。
薛永年嘆口氣,語氣頓時肅然:“你是不是將名下鋪子轉了些到那個女人名下?”
“你——”薛家大爺頓時就嚷了起來,“你怎麼敢把我們薛家的產業給別人!!”
“大哥這話怎麼說的,那些鋪子是我經營,我想給誰就給誰!再說了,那也不是別人,是我的女人!以我薛家財力,給她幾間鋪子讓她有個依靠,又有什麼錯!都怪那個潑婦,若不是她攔著不讓我納妾,我至於這樣嗎!”
“好呀,原來都是我的錯,你一點也沒有!”
說話間,門外衝進了一個人影。閔氏一身素衣,哭鬧著就走了進來,“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有家有室的,還學人在外面偷腥!現在,竟然連家產都要分給那個賤貨!你看你真是被她迷了心竅!”
“你你你……你滿口胡言亂語,你看看你這德性,還有半分當家主母的樣子沒!”薛三爺也不顧什麼夫妻顏面了,指著閔氏就罵道:“哪個婦人如你這般善妒!七出之一就是妒,你信不信我真休了你!”
“你想休我?你做夢!和離!”
二人爭吵聲音之大,屋外的小廝們早就圍在了窗戶下偷聽,縱然薛家大爺想要壓下去,也無濟於事。眼見著這二人吵著吵著竟要打起來,薛家大爺連忙讓人將二人拉開,吼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閔氏聲音輕了下去,臉上還帶著淚:“大伯,您給評評理,這麼多年我做過一件對不起薛家的事沒!我要見老夫人,若是老夫人也要讓他休我,我無話可說!否則,若是真的一拍兩散,我閔家的女兒,只有和離,沒有被休!”
“見就見!”薛三爺也是氣的氣血上湧,兩個人正要往福壽堂裡衝,薛永年終於是看不下去了,起身道:“見老夫又有什麼用!三弟,你養的那個女人已將你送給她的鋪子轉手賣給了旁人!薛家商鋪,從不外售,這一點若是老夫人知道了,你……你也這麼大的人了,真想跪到祖宗宗祠去?!”
“什麼?!”屋裡眾人均大吃一驚!
薛家商鋪,只進不出,若要轉手賣掉,必須府裡的爺們都同意才可!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誰都不可更改!
“二,二哥,你沒騙我?!”
薛永年怒其不爭地看著他:“我騙你作甚!她留下的那些房契文書皆是偽造的!哎……糊塗啊,糊塗!”
薛家大爺也渾身打了個機靈。他是長房,若無意外以後也會是薛氏一族的族長,若是在他手裡出了這種事,那可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立刻瞪了那二人一眼,立刻道:“如今要緊的事是要將鋪子在買回來,其他的,都往後放放!”
於是薛錦繡就看見她爹身邊的小廝急匆匆的回到二院傳話,說這幾日薛永年都不回來用飯了。“看來真的出事了呢。”薛錦繡喃喃道。
“爹爹……要去管三叔家務事?”薛錦顏有點難以接受。
薛錦繡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