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事故!可惡!”群起憤怒,大家激動的用言行討伐著“負心人”。
我苦笑,全然無力。
這時。
一個熟悉的身影,步出病房了,一身雪白的醫生制服,身材修長俊雅,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冒似實習生的男孩,他仔細的和那個男孩交代著什麼。
我緩緩的立直身體,努力不讓自己癱倒下去。
北北的秘密……
醫院的處分……
他把假期攢起來,常常去韓國看我……可是他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過……怪不得,我隔段時間就會常常有被人跟蹤的感覺……
他合上病歷檔案,邁步,抬眸。
撞上了我努力微笑的臉孔。
掀唇,露出淺淺的酒窩,他笑了。
一種,有驚也有喜的笑容。
他的笑容象盛開的水蓮,屏走護士站所有年輕女孩的呼吸。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他跨大腳步走向我。
不備,我撲向了他的懷抱。
摟住他的腰,緊緊的。
深深的將自己的頭頜埋在他雪白色的胸口。
心痛的力量。
鞭撻著我。
他一震,不自然的,微微推離我的緊擁,臉色有點微窘,“別……我身上很髒……”他指得是自己的醫袍。
卻讓我想起多年前的那個清晨。
曾經,“依依……我、19歲那年……我、很髒……”他的眸底閃著難掩的痛楚,想告訴我什麼,最終無論如何,還是難以啟口。
他的夢魘,他的努力,他的懼怕。
“不!不髒!一點也不髒!”我堅決、心疼的聲音一如當年。
他在我心目中,永遠是以最純淨的樣子存在著。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
“好多細菌……”他無奈,卻任我將他摟得更緊了,任我緊貼著他的胸口。
因為,我淚流滿面。
這麼近距離,聽著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沉穩有力的跳動著。
我的情感無法隱藏。
“和海祈吵架了?”我的淚已經沾溼他雪白醫袍胸襟,他輕聲的問,話語裡有隱隱的擔憂。
我用力的搖頭。
全世界,只有他,才能讓我變成愛哭鼻子的小孩。
我的不言不語,卻讓他更加擔憂,他已經無法顧及,這是人來人往醫院的走廊,反手擁住了我,將溫暖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遞給我。
他的下巴頂著我的髮絲,柔聲安慰,“吵架了嗎?情侶之間吵架很正常……記得一人讓一步……別哭了……”
我搖頭。
不能言,不能語。
只有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
()
在一群小護士們驚訝到了極點的目光裡,他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擁到醫院的花園。
一路上,很多病患都和他打招呼,我發現,小朋友特別多。
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醫生叔叔,一個又一個乾淨的小天使。
到最後,坐在花園裡時,看著他蹲在小朋友面前,和他們童言童語。
重新坐回我的旁邊時,他的手裡象多年前一樣,騙到了一個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撥開鉛紙,甜甜的棒棒糖又塞到了我的嘴裡。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八歲受了委屈,偷偷躲起來哭的小女生?他也不在是,那個剝了棒棒糖遞給我,等待我破涕為笑,無聲安慰、一言不發的少年。
我破涕為笑,一如童年。
因為,甜沁入心。
“你常過來和小朋友玩?”吃著棒棒糖,我輕聲的問。
“別說的我好象很喜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