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積水裡蜷縮著的一抹白影,很快衝了上去,卻在距白影三步之外穩穩地停在了原處,看著失魂落魄的臨淵,彷彿有無數雙利爪在同時抓撈著她的心臟,她忘記了要呼吸,明明跑了一路她該很累。
蕭襄蹲跪在臨淵面前,她還未發現自己的到來,只沉浸在一個人無盡的無助之中。有雨水肆意落進蕭襄的眼裡,她強撐著眼皮,生疼。
她是誰……
她絕對不是蕭襄。
她將臨淵從渾渾噩噩中喚醒,臨淵回神,雙手順勢勾上了她的肩頭,她們在無人的街頭瘋狂接吻。空氣中濃重的濕氣阻隔了她們的嗅覺,要吻得再深一點,更深一點,彼此方能在對方的唇齒之間留下專屬的印記。
她們忘了是誰的初衷,又是誰在迎合。
☆、另一個時空
蕭襄將臨淵抱回了瀟湘樓,一路無話。
碧珠已經回來了,只說已經將東西交給了鬼主,別的沒有多說,因為她一回來就聽碧羅說了,蕭襄正和臨淵鬧著矛盾。想著蕭襄心情不好,便沒有再惹她心煩。
碧羅找了乾淨的衣裳給臨淵換洗,飯桌上,大家都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蕭襄跟臨淵,平時活躍的氛圍冷到能聽到大家咀嚼飯菜的聲音,誰也不敢事先說話打破沉寂。
樓裡的姑娘都是輪班吃飯的,因為大多數姑娘還要留著接客。有碧羅跟碧珠幫忙主持著樓裡的局面,阿來大多時候是清閒的,平常不是在後院練練劍就是跑出去尋找目標行竊。
很多樓裡的常客也沒見過瀟湘樓裡的老鴇的尊容,也就聽一些賣過姑娘到樓裡的江湖敗俗說起過她。
許多人都只知道瀟湘樓裡的老鴇很是年輕,不喜出面,很神秘。
其實蕭襄常常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出去,偶爾也會在樓裡閒逛,她不說,姑娘們不提,沒人認得她便是樓裡的老鴇。
瀟湘樓的生意一向紅火,雖然消費要比其他花樓高出一大截兒,可這裡的姑娘都是經過特別培訓的,個個如花似玉不說,能文能舞多才多藝,還少了那些平常風塵女子臉上有的脂粉氣,一眼一個全像雛兒。
男人的虛榮心都很強,尤其是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大多都願意花高價錢睡個處女。其實也是他們自己的審美視覺在作怪,瀟湘樓並沒有高舉只售初夜的牌子,也沒表明樓裡的姑娘都是處子之身,也就男人們自己見了樓裡的姑娘,一眼便認準這裡是個雛兒堆,然後就經常來這裡,挑著不同的姑娘輪番玩兒。
飯後蕭襄沒有將臨淵趕走,也沒有要留她的意思,她顧自走回房間,臨淵乖巧地跟在她後面。以前她們有一起就寢的經歷,因為臨淵是皇宮裡的人,來往一趟不容易,晚上大多時候不能待在樓裡陪阿來。偶爾她們會一起小睡午覺,相擁而睡,為了享受對方的溫存。
蕭襄暗自慶幸,好在阿來跟臨淵兩人都生活在這個比較封建的朝代裡,這裡也沒有手機跟度娘,她們就算陷入了越倫之戀,也不知道兩個女人在一起除了卿卿我我還能做些什麼事。
也不敢再有別的了,要是蕭襄的腦子裡真被灌上同一個女人發生性關係的記憶,她真的分分鐘就會崩潰掉。
蕭襄直接坐上了床,臨淵猶豫著站在床邊,要是以往她便直接上去了,今天不能。
&ldo;你先上來吧。&rdo;
臨淵聞言從蕭襄身前繞到了床的裡側,她偏頭看著她,無比的小心翼翼。
蕭襄撇頭看著她的眼睛,道:&ldo;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rdo;
她想將真相告訴她,讓她明白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讓她注意同自己保持距離。如果她放不下阿來,一直主動下去,這具身體便會不由自主地去迎合她,這會成為蕭襄莫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