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竟是同時沉默了下來。然而,他們的臉上卻同時的湧起了驚恐之sè,相視一眼,雙手握在刀把上,似乎要拔出來,但是卻虛弱的沒有力氣拔,能看到他們的手在顫抖著。
他們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所以非常的恐懼。
“都是從他們成為的我們,我們何必為難他們呢?”易言來到火堆旁邊,站著說道,他並沒有按進笑容陽光的青年修士所說的話那樣坐下。
對於易言來說,笑容並不能代表著什麼,在他的心中,修士的笑容只是一個脫離了內心的表情。
易言的回答聽上去有些奇怪,易安沒有聽懂,兩個獵戶也沒有聽懂,火光映在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到他們臉上的汗珠滾落。
笑容陽光,且聲音爽朗的青年修士卻聽懂了,他想了想然後說道:“雖然你說的話聽上去很有哲理的樣子,但是它仍然是一句錯誤的話。先不說我不是來到於他們,就算我是來自於他們,但是我現在已經是我了,不再是他們,成了妖野獸怎麼也不會被人稱做野獸的,入了魔的神仙還是神仙嗎?”
易言沉默了一下後,緩緩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易言並沒有坐下,而是繞過那三人和那堆火焰要朝更深處的森林深處而去。
只是他的腳才抬起,大地上便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吸著他不讓他走,坐在那裡的青年修士笑容滿面的說道:“相請不如偶遇的事發生在我們的身上,怎麼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呢。再說了,我們還沒有說清楚呢,你說道不同,長夜漫漫,你不覺得兩個陌生人相遇在一起坐而論道,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嗎?”
“夜黑風高……”易言抬頭看天sè,他的話才落,那沉重的腳像是突然輕了下來,抬步便走。
“正是論道時。”青年修士依然是含笑著說道,然而眼眸深處卻有一種深深的jǐng惕與慎重。
不聲不響之間,易言已經將他的法術給破去,他竟是無法得知易言用的是什麼法術什麼方式。
“這世上哪有什麼道,合乎自己心xìng的便是道,這又有什麼可論的。”易言邊走邊說。
坐在那裡的青年修士的臉sè則如晴轉yīn,yīn的要滴出水來。他看著易言的背影,突然冷笑一聲,大聲的說道:“大勢壓下,一切的掙扎都將徒勞,羅宵的覆滅只在頃刻之間,沒有人能夠挽回。”
易言站定回頭,用那雙無神卻詭異的眼睛看著青年修士,他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要救羅宵,而不是和你一樣?”
“呵呵,你的身上充滿了對我的敵意,你剛才用的不正是羅宵躡空步嗎?雖然被你改的面目全非,但是仍然有著躡空步的影子在。”
易言重新回到了火堆邊上,淡淡的說道:“不管怎樣,他們不過是凡人,家中有著父母妻兒,這麼晚仍然在這山中打獵,可想生活也不怎麼如意。”旁邊的易安則是一臉jǐng惕的看著青年修士,她當然從易言與這個青年修士的對話中聽出了味道不對來。
“呵呵,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可笑的聖母了。”青年修士諷刺的笑道。
他之前的陽光爽朗彷彿是一層外衣而已,只是用來迷惑人的。現在已經剝離了,立即變得yīn暗帶刺起來。
易言面sè同樣的冷著,他本來就已經猜測這個修士在這裡定然也是要在從羅宵身上得好處的,又見他行事私怪,心中便已不喜,所以不想與他同坐論道,兼且他之前無所暗施法術加諸於易言身上,易言心中更是有火氣,只是這個時候他想要去到羅宵,不想惹事。
可正要離開時,這人居然看出他是為何而來,而且一再言語帶刺,讓他心中火氣蔓生。不由的心道:“再看看他到底是魔還是妖,如果他真是為羅宵而來,我就先殺了他,也為羅宵先除一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