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六指,生來不詳。」
「無稽之談。」蘇晴依道,「你那是母體發育不好。」
馮柏儀不是很明白蘇晴依的話,認為蘇晴依不想自己死而編的話,沒有聽進心裡。他不想跟這個好管閒事的人多說,只道:「這位壯士,在下只道你的心好,但有些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你能夠阻止我一次兩次,能夠一直待在我身邊阻止我嗎?你只是個路人,遲早要離開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蘇晴依就擔心自己離開這個縣城中馮柏儀再尋死,那時候就沒有人再阻止他了。
蘇晴依盯著馮柏儀,眼神讓馮柏儀發慌。
馮柏儀往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地質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蘇晴依道:「我決定,將你帶在身邊,時刻盯著你,什麼時候你不想死了,我再放你離開。」
「異想天開。」馮柏儀被氣笑了,「我可不會跟你走。」
蘇晴依:「這可由不得你。」
馮柏儀猛然起身想要下床逃開,蘇晴依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馮柏儀的穴道。馮柏儀不動了。
馮柏儀驚駭極了,這是什麼妖法?
「不是妖法,這是點穴術。」蘇晴依解釋了一句,便在馮柏儀的屋子裡面翻找開來。她翻開一個木箱子,那裡是裝衣服的,蘇晴依從裡面拿了三四套換洗的衣服用一塊布給包了,給馮柏儀背在背後。
她在馮柏儀的屋子裡面找道一個鎖住的小盒子。鐵鎖對蘇晴依來說如同虛設,輕輕一捏,鎖就被捏開了。盒子開啟,裡面有兩張地契和一張房契,還有三張百兩的銀票、兩張五十的銀票,碎銀子若干,加起來有五百六十八兩。
將地契房契、銀票和碎銀子分別用三個荷包裝起來,塞入馮柏儀的胸口衣服中,問道:「你們家已經分家了嗎?」
馮柏儀閉著眼睛不理蘇晴依。
蘇晴依哼笑道:「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出來。你家人肯定是害怕你的命格,跟你分家了。」
馮柏儀依舊閉著眼睛不說話。
蘇晴依毫不在意馮柏儀的態度,伸出右手抓住馮柏儀的肩膀,將他提了起來。馮柏儀嚇了一大跳,就要張口叫喚。蘇晴依眼疾手快地點中馮柏儀的啞穴,在其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得意地笑了。
蘇晴依將馮柏儀帶回客棧,她是借著月色從窗戶跳進客棧房間的,沒有人看到她綁架了一個大男人,還是這個縣城非常出名的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蘇晴依買了一輛馬車,趁人不注意將馮柏儀塞進馬車中,趕著馬車離開了縣城。
馬車走出了二三十里,蘇晴依方解開馮柏儀的穴道,將一個還帶著熱氣的包子塞到馮柏儀的手中:「吃吧。別想著絕食什麼的,你不吃的話,我可以直接往你嘴巴裡面塞。」
馮柏儀默默地接過包子,默默地吃起來。他是認命了。自己拗不過眼前這人,也逃不出這個人的手心,想死也死不了,還能怎麼辦呢?只能乖乖聽話了。
這人不是說了嗎?只要自己打消尋死的念頭,「他」就放自己離開。那自己就暫時將尋死的念頭壓下來,表現好一點兒,讓這人以為自己真的想開了,不想尋死了,自己就只有了。當然,這得一步一步來,若是開始就轉變得太明顯,這人肯定不會相信。
打著這樣的主意,馮柏儀也就淡然地接受了自己當前的處境,該吃吃該喝喝,只是不說話,幾乎不搭理蘇晴依。
蘇晴依心中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要是真的放棄了自殺,我才放你離開。若是假的,我才不放你走呢。我就盯死你了。
「你說,馮家的人發現你不見了,會是什麼反應?」蘇晴依往馮柏儀的心口戳刀子。這人的心滿是傷痕,說不得裡面都灌膿了,要治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