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正再診斷,眉頭皺了起來。這蘇家三公子的毛病十分嚴重了啊,他的那處竟然已經全部廢了,就算再治療,也沒有機會再重振雄風了。
侯夫人看到張院正的表情,心提了起來,小心地問道:「張院正,我兒的身體如何?」
張院正同情地看了眼母子兩人,委婉地說了一番說辭,但意思還是表達出來了:蘇家三公子的那處廢了,跟太監沒有兩樣了。
侯夫人一下子呆住了,所幸她還是很有大家夫人之風,表面淡定地讓人送走了張院正,並且給了張院正大面額的銀票做為封口費。
等到房間裡面又只剩下母子兩人,侯夫人眼淚水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我可憐的兒啊……」
蘇青霓也做出痛苦且不知所措的模樣,拉著侯夫人的手啪嗒啪嗒掉眼淚,讓侯夫人更加心疼了:「兒啊,不怕,娘再幫你找好的郎中,一定會治療好你的身體。張院正的醫術並不是最好的,還有比他醫術更好的郎中,母親一定幫你找到。」
「沒有了。」蘇青霓「沮喪痛苦」地道,「兒子這段日子在京城裡面轉了個遍兒,找了好些有水平的郎中看過,但他們都不能治療好兒子。母親,兒子是真的廢了。」
「別胡說,一定能治好,一定能治療。」侯夫人一個勁兒地道,既是安慰兒子,也是安慰自己。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侯夫人幫蘇青霓找了許多大夫診斷身體,太醫院中比張院正醫術好的太醫、已經退休的太醫、民間有聲望的郎中……侯夫人甚至帶著蘇青霓去求佛,請求佛則保佑自己的兒子病好。可惜了,不管是找郎中還是求神拜佛,都沒有人能夠幫得了她小兒子——蘇青霓微笑:清心寡慾的生活很好非常好。
最後,侯夫人絕望了。
蘇青霓做出孝順兒子的模樣安慰侯夫人:「母親,不要再為兒子費心了。兒子只是那方面又問題,但對壽命沒有影響,身體其他方面也好好的。兒子最多以後不找女人服侍了,日子還不是照樣過?而且兒子也有了個兒子,傳宗接代的人已經有了,不會絕後,也就不用再找女人了,就這麼過吧。」
說到最後為了符合原主的性情,變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侯夫人更加心疼小兒子,但結果如此已經無法改變,侯夫人也只能按照蘇青霓所的話安慰自己:兒子的身體其他地方好好的,一定能夠長命百歲。兒子有了兒子,不會絕後,老了也有兒子孫子孝順,老有所依,不用太擔心。反正自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私房以後全部給小兒子,錢財這方面也不用擔心了……
這麼想著,侯夫人也就接受了小兒子不能人道這個事實。
蘇青霓以後院那些女人放在眼前看著心裡不好受為理由,將人全部打發了。她和侯夫人找郎中治療的事情雖然隱秘,但侯府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些女人知曉蘇青霓廢了,也不想待在她的後院守活寡,爽快地接受了蘇青霓給她們的錢財,離開了。而侯爺知道小兒子成了廢人後,那個氣啊,從此更加不待見小兒子,徹底放棄了小兒子。
身邊沒有了鶯鶯燕燕圍著,蘇青霓覺得空氣都變得清爽了。她換了外出的衣服,帶著兩個小廝上街閒逛。袖子裡裝著侯夫人給她的一把銀票,有錢有閒,日子不要太開心。
不過逛了兩天街,蘇青霓就覺得沒有意思了。街上的店鋪太小,售賣的東西也就那些兒,完全不能夠跟地球二十一世紀的商業街相比。古代的娛樂也少得可憐,只有賭場青樓之類的,難怪原主會流連青樓呢,實在是沒有其他消磨時間的地方。
吃喝玩樂,吃了吃這一塊,另外三項,古代實在比不上現代。
如今青樓是不能去了,那要怎樣打發時間呢?別讓他去看書學琴棋書畫什麼的,那都文人雅士的休閒娛樂,她只是個紈絝,那些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