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了須佐之男。
那把槍,很危險。
非常的危險。
“嗡嗡嗡嗡————!”
與此同時,倒插在須佐之男身旁的天叢雲劍瘋狂的震顫了起來,周身繚繞著的咒力也紊亂般的變得狂暴而起。
與須佐之男一樣。
作為須佐之男的從屬神,天叢雲劍同樣從形狀怪異的長槍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那種威脅,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受到壓制一般,極端濃郁。
“你這個傢伙,不是擁有著挺有趣的東西嗎?”須佐之男臉上那不正經的表情逐漸的收斂了起來,直視向了諾亞。
“那也是神具的一種?”
“以這個世界的說法來形容的話,這樣說倒是完全不為過,只是跟你那邊那把破刀不同,我這邊的可是真正正正的真品。”諾亞迎向了須佐之男的目光,撇嘴一笑。
“我只想說,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想挑釁我的話隨便你,想幹架的話我也隨時奉陪,但你如果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你們擺架子的…”
說著這樣的一句話,諾亞陡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旁邊的和尚的衣領,將其拽到自己的面前,冷視著他那張有如木乃伊一樣乾癟的臉龐。
“那乾脆直接開打好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你們這些喜歡玩高高在上的遊戲的人身上。”
“你…”和尚那乾癟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須佐之男的面色同樣沉了下去,再也不見剛剛的吊兒郎當。
直到這個時候,須佐之男與和尚才意識到了。
眼前這個人,看似理智,實則並不意味著不會衝動。
剛出道便弒殺了兩個最高等級的神祇,剛成為弒神者便擊敗了三個同類,如果沒有一點脾氣,那才不可思議吧?
諾亞完全是對事對人的在調整自身的模式的。
對於合得來的人,那就什麼都好說。
對於合不來的人,那就任性到底。
不服的話,來戰就行了。
就是這麼一個粗魯的道理。
“異國的羅剎王,那請息怒。”公主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出聲。
“我們對你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不代表著就不會為敵,否則,弒神者與不從之神的關係又哪會變得那麼複雜?”諾亞豁然推開了怒視著自己的和尚,看了一眼沉著臉的須佐之男,再看向公主。
“很抱歉,我跟這兩個傢伙合不來,你的話我倒是不討厭,所以,有什麼事情,由你來說。”
“至於你們…”諾亞瞥了須佐之男與和尚一眼。
“閉上嘴巴,乖乖看著,別逼我翻臉。”
毫不客氣的話語,讓須佐之男與和尚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了起來。
“什麼嘛?”須佐之男帶著粗魯的笑容,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不是挺能幹的嗎?”
在神話中,須佐之男可是出了名的性情狂暴,因此才會負責掌控同樣暴亂的風暴,還被稱為破壞之神。
雖然曾經流浪了上千年,但不代表須佐之男已經被長達千年的時間給磨得沒有脾氣了。
現在,須佐之男顯然已經有了怒意。
然而,看著這樣的須佐之男,諾亞只是驀然一笑,伸出手,搭上了一旁的形狀怪異的赤紅長槍,將其緩緩的拔出。
須佐之男心中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和尚的心中則是終於湧現了糟糕的想法。
公主則是無法再保持優雅了,一臉的焦慮。
在這樣的情況下,諾亞緩緩的站起身,自言自語般開口。
“看來,在談話之前,有必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