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若言卻一點都不怕,也不忌諱,她清脆地笑了幾聲,而後幽幽看著我說道,“沒錯,我沒想到你還挺念舊情,也不枉費我從我弟的遺物裡將那照片偷出來。”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憤怒,俆若言竟然為了對付我對徐至做出這種事情,實在不可饒恕。
大概是為了報復她,我便冷笑一聲,將陸承北對我說過的,打算對俆若言採取的處理方式不緩不急地說了一遍,一字不差。
“還懷著孕,指定的孩子他爸就是這種態度,如果我是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講話說得重了一些,但我還是不解氣。
如果不是知道徐至還好端端地活著,我估計會和俆若言打起來,難道她不知道要尊重已逝之人嗎!
俆若言聽我那麼說,臉色瞬間變黑,她會是這種觀念表情,估計就是認為陸承北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她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我瞥了她一眼,覺得沒什麼好談的,就行走,不過在臨走之前不忘好心提醒她,“孕婦生氣可是對胎兒影響很大的,掉了是小事,萬一生出一個智障,這是隨誰啊?”
“程安安!我會讓你後悔對我如此無禮的!”
俆若言是真的被我氣到了,又找不出措辭來反駁我。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走出幾步後,才站定,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等著,你自己做過的事情,我也會讓你後悔的。”
我特意等了好一會兒,看到俆若言怒氣衝衝地下樓,才從後面幽幽跟著,直至看著他們的車開出醫院,才去給自己和徐至覓食。
我現在還不想見到陸承北,但是今天俆若言故意的發難倒是改變了我離開陸承北的想法。
既然她那麼能,我不會順她的意思,相反,我要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167章 不見了
徐至在醫院,我也在醫院住著,單人病房的空間還挺大的,沙發軟硬度也剛好,搭個簡易的小床很容易。
這兩天徐至都是在做各種各樣的檢查,從身體到心理,我不知道病房的門被開了多少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煩瑣的檢查讓他覺得不舒服,在我去買午飯的空檔,徐至竟然從病房裡跑了。
本來我以為他是去上廁所,但是坐等右等也沒有見著他人回來。
剛好這時傅辰天來了,他說來看看徐至的情況。
然而面對著空蕩蕩的病房,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徐至去哪兒了這個問題。
感覺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我可是拼了命想幫他恢復記憶。
可是細想想,現在徐至的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我和他說了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他究竟信了多少我不敢確定。
我一來就抓他到醫院,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在騙他,或者乾脆我就是壞人呢?
一開始被唬住了,現在忽然覺得不對頭就跑路。
但是他自己一個人能跑哪兒去?我很擔心他會遭遇危險,畢竟他現在白紙一張,也很容易上當受騙。
“不行,我得去找他!”
在傅辰天的幫助下,我們看了醫院的監控錄影,上面有徐至走出醫院大樓的影像。
他身上穿的不是病號服,而是之前換下來的常服,這架勢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傅辰天攔住要衝出監控室的我,“你這麼急,知道上哪兒去找他嗎?”
“我不管,我已經失去了他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所以這種時候才需要冷靜!安安,我陪你找,我陪你去找!深呼吸,冷靜!”
不知道是傅辰天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我突然想開,那種必須立刻做點什麼,採取點什麼行動的強烈慾望一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