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身子。
薛冰靈眼淚掉掉地拉著她,哭著道,“鐵藍姐姐,現在怎麼辦?”
沈鐵藍長嘆一聲,“應該沒有大關係,平青哥哥的本領又長了。”
薛冰靈急忙擦乾了淚,“是麼?”
沈鐵藍道,“我感覺得到,這個唐登比燕蒼穹還要厲害,在這以前,平青哥哥還稍在我之下,肯定是打不過唐登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那體內那股氣流一點也不輸給唐登,不會有事的!”
有了沈鐵藍這句話,薛冰靈快要崩到嗓子眼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些,連忙去看平青。
事實上,也正如沈鐵藍說的那樣,跳河求死,經過那次垂死的蛻變,力量確實又增加了一成。
他苦他痛,那是精神上的,肉體上的力量卻沒有因此而減弱一分。
小花死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哪怕是親眼見到的!
他寧願相信小花是被人害死的,因此就要找到一個發洩物件,發狂殺了他之後才能松出內心那口憋了已久的惡氣。
當時他差點殺了薛冰靈,就是在這種意識的促使下發生的本能行為。
若是唐登今晚不來,還不知道哪一天他喪心病狂再次發作的時候誰會遭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撞來了唐登,於是便將對小花那些無窮無盡的想念和內心倒海翻江的的痛苦全部化成了不共戴天之仇,發誓要親手殺了唐登以洩心頭之恨。
於是乎,兩人就這樣膠著式的纏殺上了。
唐登原本以為平青不會是他的對手,殺起來的時候才感到對手的身手一點也不在他之下,這個時候他想逃走,可惜為時已晚。
一怒之下,他也不逃了,一個為心愛的女孩,一個為摯愛的哥哥,什麼也不顧,就在狂風暴雨之中拼起命來。
兩人從人間音『色』這落院子,一路地打殺出去,人影雜著雨水,交集著呼呼的風聲、兵器的震響、彼此的叫罵和倒屋倒樹毀物毀牆的聲音,彼起此伏,足足殺了一個多時辰,從漆黑的夜裡殺到黎明,再殺到天亮,殺通神教內外,殺到天海湖邊,殺得兩人全身是傷,血流遍體,一身衣服如同片片樹葉穿在身上,結果還是誰也沒有打敗誰。
天光亮了,群雄才發現,這個唐登並非什麼武林前輩,而是一個最多才二十歲的緊衣小將。
並且生得十分俊朗清新,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
群雄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個能夠與平青一較生死的對頭,竟是這樣地年輕。
薛冰靈倒是恨不得平青一戟將唐登殺了,沈鐵藍卻無形中生出愛將之心。
你想,如果能夠得到這樣一員勇將助陣,以後還愁何陣不破?
只是以眼前的情勢看起來,平青必欲殺了唐登,否則誓不罷休,這人是再也用不到了。
為此,沈鐵藍只得在內心裡暗暗嘆息。
但是在殺了唐登決非易事,平青雖然長了本領,與他也僅僅只是在伯仲之間,這場大戰不知要殺到何時才能分出勝負來。
兩人在天海湖這片草地殺起來,將湖邊的亭子又盡情地毀了,飛濺的石頭比一般高手發出的暗器還有殺傷力得多,頓時傷了數人,群雄一看不對,只得遠遠地散開。
在湖邊又鬥了半個時辰,唐登顯然是遇到過丁鏢回撤大軍,並且聽丁鏢說過的,始終不往水邊去。
平青想盡了一切法子,又花了近兩個時辰,一直打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將唐登『逼』到湖邊。
雖然到了湖邊了,唐登捨生忘死的對抗,還是沒法將他『逼』下湖。
沈鐵藍雖然已經看出平青的意落圖,但平青有話在前,她也不敢幫忙,只能乾著急。
要不然,現在兩人都快打得筋疲力盡,一箭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