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姐姐正看得入神,忽然一陣馬蹄響,響到身側停住,打那馬背上跳下一個人來,牽著一匹大白馬,上到了離得火姐姐六七丈遠的坡地上。
火姐姐聽到旁邊有響動,忍不住向著那方向望了一眼,只見一個白衣人正牽著馬坐在坡上,面向大海,望著遠處。
海風吹著他的衣裳下襬,好像翻動的白雲。
他的身段緊湊得如同條條有力的線塑出來的,帥氣、瀟灑,站在那裡極其地穩定有力。
頭髮自然紮起,髮尾後甩,落在腦後。
看到的那半邊臉,乾淨皎白,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疵暇。鬢角掃著些些細茸『毛』發,隨風后掃,半掩著輪廓分明的耳朵。
站在那裡的姿勢,不僅穩,而且直,好比腳下生了根,誰也別想拔動分毫。
他的舉止神態也有著雲一樣的舒展和水一樣的流淌。
這個是誰呀,以前怎麼沒有見過的?
火姐姐隱隱生出一些疑慮來。
要知道,在洪荒大陸這塊土地上,各門各派火姐姐都瞭如指掌,有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更加清楚。
從側身看起來,這人比平青還稍稍高了一丁兒,相同的是也有著平青的帥氣,年紀也應該與他差不多。
但他既不是平青,也不是歐陽虎江慕竹,更不是薛冰河那些人。
薛氏兄弟常穿白衣,尤其是參與什麼重大事情的時候,並且也有著行雲流水的神態,然而沒有這個人這麼恬靜美好。
這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他身周的一切都彷彿跟著他舒展開了,很放鬆很舒服,很愜意很坦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
看著這人認真眺望略有所思的樣子,火姐姐立刻在心裡得出結論:他不像是洪荒大陸的人,是從海外來的。
奇怪,如果他是海外來的,來這裡做什麼呀?
火姐姐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來,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誰知期間那人的目光突然收了回來,轉了半個身,看樣子是想看看渡口這邊,然後回去了,結果他的目光正好與火姐姐的眼睛撞了個正著。
霎時,兩人都呆住了。
在火姐姐眼中,這人面目如畫,天藍『色』的眼簾內,有著一雙明亮如星的大眼睛。眉如劍橫,睫『毛』長掃,鼻直臉正,微鼓的鼻翼和人中的溝線,再加上兩片不寬不窄不薄不厚的雙唇,形成了一副絕美的面龐。
他的眼睛溫和而充滿神氣,生機勃勃卻沒有一點邪惡之『色』。
他的臉頰溫潤而盈實,笑起來的時候,『蕩』起一層無比舒心笑影。
他的笑更是神奇,抿在嘴角,只是微微一笑,卻好比春風吹過湖面,輕微的風腳拂過人的心底,令人感到一陣陣地舒服酥暢。
在白衣人的眼中,火姐姐一身如火,好像一團暖暖的火苗在微微燃燒。
秀髮如雲,纖眉如柳,睫『毛』密離,眼波『蕩』漾,含笑的口角同樣帶出陣陣的春風拂面而來,令人適意無比。
看一個男人,除了平青外,火姐姐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久,突然感到失態,臉『色』一紅,眼光轉開了。
白衣人的眼睛卻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牽馬走過來,大方地道,“姑娘身穿紅裝,如同清水紅蓮,在下冒昧請教,姑娘莫非就是江湖盛傳已久的火姑娘?”
火姐姐的目光再度回到白衣人身上,臉『色』猶紅,點了一下頭,“我正是。”
白衣人道,“在下唐攀。”
火姐姐道,“唐公子好。”
唐攀道,“在下有幸在此處識得火姑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早聞火姑娘『性』情溫暖,人如其名,今日一見猶有過之。”
平常人誇火姐姐,她一般都不動心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唐攀這樣一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