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遇襲的同一時間,林寒、林嶽、許庭深三兄弟正聚首在林寒的辦公室裡。林寒作為絕對的主導方,正在給自己的哥哥和弟弟留下‘遺言’。林寒站在窗邊,卡啦一聲猛地拉開窗簾,大股大股的光闖了進來。他就站在陽光盛烈下,並不耀眼,但見之真的難忘。尤其此刻。
林寒迴轉過頭,目光悠遠地盯著座位上的林嶽和許庭深,彷彿是在託付一切,“儲天已經構成了偷盜的行為,警方方面,必須聯絡。警方對於儲天而言,是一個敏感詞彙,如果前期就讓警方介入,我擔心臍帶血會被早一步毀滅。所以,臍帶血沒到手前,我們不能報警。所以,哥,阿嶽,在我參加完這場鴻門宴之後,也許沒有多少精力,到時候請你們幫忙與警方聯絡。”
“再者。”林寒從視窗邊走出來,緩步靠在辦公桌上,繼續說:“我身上帶了槍。支,到時候我會利用槍支拖延時間,找準機會,在2000米的山頂上,乘坐方驍的直升機回來。”
“槍?”林嶽一震,語氣裡有些不屑。“你把它藏哪裡?儲天不會讓你帶任何東西進去的。”
林寒雲淡風輕,他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臂。“這兒。”他說:“我藏在了我的骨頭裡。”
聞言,瞳孔驟然放大的隱隱痛感,霎時間像燎原之火一樣灼燒在林嶽與許庭深的眼睛裡。
林嶽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如今,在各種前塵昨怨的夾擊下,似乎讓人找不到任何一個出口,去保護林寒想保護的人。林嶽以前總嘲諷哥哥,自不量力,把自己弄得像個耀世英雄,妄圖在不可能中去保護所愛的人。
但,面臨——放棄林家家業,儲天定然耍詐,人財都要。溫和危在旦夕。林嶽更加清楚,在他這邊泥菩薩過江,救不了溫和的情況下。林寒仔細分析勝敗機率,把槍支藏在骨頭裡。確實是保護林家家產、溫和、林嶽的好辦法。
林嶽和許庭深對視了一眼。這麼多年,林嶽忽然第一次承認。林寒確實不是一個神乎其神的大英雄,但林寒,確實是一個奮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事的好哥哥,好兒子,好情人。哥哥對人的愛,淡得你看不出來它的痕跡。卻還是深情如斯。對家人,對愛人。
林嶽突然不敢拿自己和林寒相比了。林寒望著自己的弟弟,笑了笑,他拉過椅子,也坐了下來,繼續鄭重地把要交代事情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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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畔江邊,江水往復。涼風吹拂在蘇棠的裙子上,蘇棠很漂亮,來往的各色男人多少看她兩眼。
趙寬拿了兩杯剛買來的咖啡,放一杯到了蘇棠的手裡。“小棠。”
“寬哥?”蘇棠訝異地轉過臉來,她有些悵悵的,“好像有很多年,沒聽你這麼叫我了。”
趙寬點了點頭。
趙寬見蘇棠現在冷靜了許多,等蘇棠喝完了咖啡,便要帶著她坐上車子,帶她離開臨川市。蘇棠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個傷口。生生把一個當時村裡活潑漂亮的女大學生,逼迫成了今天這個嫵媚又執著的女人。其實有很多年,蘇棠和趙寬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趙寬從不多問多說什麼,蘇棠大多時候也比較沉默。
蘇棠喝完了手裡的咖啡,臨上車之前,突然站在原地不動,望著趙寬說:“你把紙杯子給我,我一起幫你扔了。”
趙寬看著她:“我來吧。”
蘇棠腳尖一踮奪過趙寬手裡的咖啡杯,笑著埋汰他,“我跟你誰跟誰呢?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蘇棠跑開,她的裙子迎風飄起。
趙寬倚靠在門邊,眼睜睜看著蘇棠跑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邊。突然,趙寬嘴角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金屬圓形垃圾桶附近,兩個白色的紙杯子被無情地直接扔在了地上。蘇棠幾乎沒有停頓,像預謀好的那樣,她全力跑開了。
“該死!”趙寬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