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緩步上前,也不官蘇達阿旺提出的那些條件,只是一邊走一邊問道:“我問你,你們西夏的太子為何要擄劫依蘭公主?”
蘇達阿旺將鋼刀緊緊的握在手中,叫道:“你想要做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
李文軒罵道:“狗屁!不斬來使是嗎?這就是你的道理嗎?你們重兵設伏,圍殺我手下兵士的時候怎麼想不起講道理了?現在跟我將這些規矩,老子告訴你,我身上無官無職,無級無品!你說的這些東西管不著我,我想殺你便殺你,我倒要看看誰人能奈何得我!”
蘇達阿旺見勢不妙,面前這人看來是殺紅了眼,竟是想要殺自己這個使臣,當即轉頭就要往山坡下衝去,可叫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之前李文軒明明在他身前,可當他轉身剛剛跑出兩步,李文軒竟是鬼使神差的擋在了他的面前,兩人險些撞了個正著。至於李文軒是如何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他竟是一點沒有察覺,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回頭向李文軒之前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身法,當然,李文軒只有一個,他所看到的,也只能是一個人了。
蘇達阿旺大駭,舉刀便向李文軒劈去,李文軒也不出劍,直接右手一揚,捏住了他的鋼刀中段,手指微一用力,便將他的鋼刀斷做兩截,然後向下一甩,那一截斷刃便生生的刺入他的腳面,蘇達阿旺一聲痛呼,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李文軒也不客氣,拎起他的衣領就將他提了起來在高臺上放下,說道:“我再問你,西夏太子為何要擄劫依蘭公主?”
蘇達阿旺冷汗直流,卻依然死不開口,換做平素,李文軒儘管沙場之上是見慣了刀光血影,卻非心狠手辣的殘忍之輩,凌辱虐待之事是不屑於做的,但如今自己手下的兩千人被他們圍殺,這股惡氣堵在心中,血氣上湧,自不會與他有半點的客氣,一腳踩在蘇達阿旺的傷口上,腳尖緩緩用力攆搓,狠狠道:“你說是不說!”
蘇達阿旺倒也硬氣,面色發白,疼的渾身發抖,依然閉口不言,李文軒見這一招是不成了,正琢磨用什麼辦法來逼供,明珠已經咋暗處看的著急了,喊道:“不知道從這山崖上摔的粉身碎骨他怕不怕?”
蘇達阿旺一聽,渾身抖了一下,臉色當即就有些泛綠,剛要張嘴叫喊,李文軒卻是抓起他就把他往山崖下拋了出去。
蘇達阿旺周身懸空,撕心裂肺一聲狂吼,只道自己不多時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可是剛剛下落還沒有兩丈,就覺得脖子一緊,過了好大一會,睜開雙目,自己腳下依舊是空空蕩蕩,不過李文軒一手攀在山崖上,一手已經提住了他的衣領,生生的將他在半空中下墜的身形給拖住了。
等蘇達阿旺再回到高臺上的時候,已經是渾身癱軟,直接委頓在地,褲襠中也是溼拉拉的一片,方才的一場虛驚竟是將這一位原本頗為硬氣的武官給嚇的尿了褲子。
李文軒正要開口再問,蘇達阿旺這回就已經老實了,提前懦懦的說道:“我……我說……”
“我西夏得了訊息,金國數月內將要興兵伐宋……”
“什麼!”李文軒本是想要聽他講一些西夏與金國之間的糾葛,卻不料這第一句卻是說宋金戰事又起,這叫李文軒如何不驚?
李文軒在蘇達阿旺的眼中是金國將領,沒想到李文軒只聽這麼一句竟是這麼大的反應,一時不明所以,不敢再言,而明珠藏身的窩棚,也是發出了一聲響動,像是明珠碰倒了什麼東西。
李文軒如遭重雷,腦海中飛快的轉過了數個念頭,宋金連年征戰,儘管半壁江山還在金人手中,但李文軒親眼見過了疆場上的血染城池,實在是不願意看到戰火重燃,如今好不容易暫且合議,卻是戰端又起,說不得又要有多少大宋子民要遭受聖靈塗炭,更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