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班的一些男生也忍不住偷偷看陶萄。
在這同齡的新生中,她顯得那樣不同,無聲地引人注目。
而編導班的同學,卻還知道,她就是那個紀錄片片上過京都電視臺,在陳路導演的電影中掌鏡並且艷驚四座的新晉導演。
在這個太陽漸漸變得刺眼的上午,陶萄的存在讓周圍的人感覺這天氣好像也沒有那麼炎熱了。
同樣的延遲入學,同樣的時間和地點,上輩子的陶萄的待遇和現在截然不同,那時陶萄與室友的相處只能稱得上是一般,站在班級眾人當中,不會有人主動與她交談,也不會有人特意看向她,她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個體。
陶萄對於室友和班上的同學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她除了上課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一個人呆在外而的出租屋裡,按照時間,很快夏家的人就會找上門來,她也將陷入更加可怕的&ldo;深淵&rdo;。
大學四年,如果說朋友,唯一稱得上陶萄朋友的就只有如今正站在陶萄身旁的謝巧雲。
無數個倍感煎熬的日夜裡,也只有這個曾經的朋友,曾經打過電話來關切而擔憂地問她的情況。
其他的人,於她而言,不是冷漠,只是她本身便與他們不熟。
謝巧雲再次偷看陶萄的時候,女孩像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側頭朝她彎唇笑了一下,莫名溫柔極了,讓謝巧雲感覺到一隻無形的手在輕輕撥弄她耳邊的頭髮,像輕柔的風。
謝巧雲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喜歡這個叫陶萄的女孩,這個看起來遙不可期,命運已然和身邊的人完全不同的女孩。這樣的人放在同齡人中間只能用來仰慕和望洋興嘆。
可謝巧雲莫名想要對她好,並且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
&ldo;安靜,站直,現在我來點名。&rdo;
每個班的教官都到位了,原本喧囂的訓練場很快變得安靜。
唸到陶萄的名字的時候,出現了錯誤。
&ldo;陶葡!&rdo;教官喊的第一句,沒人應聲。
於是教官又喊了一遍,還是沒人應聲,第三遍的終於有了回應。
這下陶萄答了句&ldo;到&rdo;。
&ldo;陶葡,出列!&rdo;
陶萄沒動。
&ldo;剛剛的我點名的女生,陶葡,出列!&rdo;
&ldo;點了你這麼多次名,你是聽不見嗎?&rdo;
教官聲音明顯有了怒氣,但是因為應聲的是女生,他壓制了一點火氣。
&ldo;報告教官,我沒答到,是因為我叫陶萄,不叫陶葡。名和字兩個字是一個讀音,葡萄的萄。&rdo;
教官繞到陶萄身邊,但見女孩的眼睛黑得就像葡萄一樣,她靜靜看著他,沒有生氣的情緒,反而很耐心地解釋。
原本壓抑著怒火的教官一下就洩氣了,他後知後覺&ldo;啊&rdo;了一聲,然後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朝陶萄說了句對不起。
陶萄禮貌地淺笑了一下,&ldo;沒關係&rdo;。
教官原本態度還坦然,現在卻也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因為他面板黝黑,臉上泛了點紅誰也看不出來。
這一段小插曲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陶萄的事情,第一個上午,在其他班的對比之下,編導班的教官格外溫柔一些。
教官們中午在食堂吃飯,食堂給教官準備了特別的圓桌的飯菜。
編導班的教官叫張成,他原本被安排在軍訓裡是做總教官的,只是這次不知為什麼,上頭派了一個空降的人物過來。
&ldo;那位新來的教官是誰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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