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做了,還附贈細微的鼾聲,讓強行索吻的男人來不及萌生愧疚,就被挫敗擊得搖頭嘆息。
這個劣女就不能做點讓他覺得正常的事嗎?
她好像作了個怪夢。
近午醒來,葉秋抓抓蓬亂的短髮,神志迷茫地想著。
色仔送她回家,後來好像還跟孟暘谷聊了一會,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樣了?唔……想不起來。”
不過隱隱約約,她覺得自己作了個怪夢,夢見孟暘谷吻她。
這個夢非但怪,還很恐怖。
比起夢見孟暘谷吻她,葉秋寧可夢見柏烈旭吻自己——後者算是一場春夢,前者只能叫“惡夢”。
“總算睡醒了,小母豬。”不屬於她的聲音突然蹦出,駭得葉秋火速跳下床。
瞅見房門口的人,葉秋不信邪地揉眼再看,人影猶在。
不是作夢!
“孟、孟暘谷?!”不會吧?他他他?她她她?“難道我喝得太醉、走錯家門,跑到你家來了?”葉秋連忙目巡四周,熟悉的空間、熟悉的擺設。“不對,這是我家。”
“的確是你家。”孟暘谷沒有否認。
既然如此——“你在我家幹嘛?我有請你進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構成侵入住宅罪,我可以告你的。”
孟暘谷沉吟一聲後道:“該罪出現在刑法第幾條?”
考題一出,受法律系教授長達四年的荼毒使然,葉秋慣性立答:“三百零六條。”
“基本構成要件?”
“無故侵入他人住宅、建築物或附連圍繞之土地——等等!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種五四三的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怎麼會在我家才對。”
孟暘谷僅一挑眉,沒有開口,提供葉秋得寸進尺的機會。
“說!你沒事侵入我地盤,意欲何為?”縣太爺葉秋一拍驚堂木。
無奈堂下被告一臉不以為然,神態倨傲輕忽。“何謂『無故』?”
慣性再次作祟。“沒有正當原因或未經居住權人同意——啊!我為什麼還記得?!”要命!難道她每次上課拚命打瞌睡還是難逃刑分教授的梵音穿腦?
孟暘谷費盡全力才能忍住欲從腹部衝出的笑氣。
天!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最後,不忍見葉秋如此“痛不欲生”的慘狀,孟暘谷好心地給了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沒進屋就倒在院子裡呼呼大睡,我只好不請自入,送你進屋。”
“就算是這樣,現在都幾點了,你人還在這裡是什麼意思?”第二天了哩,他老兄會不會待太久了?
“你對每個關心你的人都這麼兇悍嗎?秋。”
孟暘谷柔聲的詢問讓她忽略掉最後那個曖昧的輕喚。
“我只是發揮敦親睦鄰的精神,擔心你隔天醒來空腹難受,才過來煮點稀飯讓你暖胃,這樣錯了嗎?”微微一嘆,孟暘谷轉身背向她,葉秋的態度顯然傷了他的好意。“或者對你來說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來自於我這個陌生人的關心根本不值你一哂?”
聽進他飽受委屈又故作堅強的腔調,葉秋頓覺自己像個惡婆婆,站在門口的孟暘谷則是現代臺灣版的阿信。
“我不是這個意思……”劍拔弩張已成習慣,她根本沒想到他會有心靈受創的一天。“我獨居在家又是女孩子,一覺醒來突然看見有個雄性動——不,是像你這樣英俊挺拔的偉岸男子站在屋裡,怎麼可能不嚇一跳對吧?”
“是這樣嗎?”背影的主人質疑她心慌意亂下的解釋。
“是,就是!”今天的孟暘谷實在太奇怪了,奇怪到葉秋嚴重懷疑今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但眼下她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