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頭盔,向著戰場鞠了一躬。他不只是為了自己堅守城池計程車兵們,還為對方滿腔熱血的衝鋒兵而敬佩。
是啊,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都為了自己的國家戰鬥,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國家的一個工具,一個達到自己政治目的的工具罷了。但是還能為此堅定的效力,為此付出生命。該說他們愚蠢呢,還是不明事理?
但,即便是最愚蠢的事情,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即便是最愚蠢的人類,也不能不說他們是堅定的,是唯一的。這種為死而戰的精神著實讓孫航軍動容。
現在,『中江』的主力在向河西走廊推進,而自己就在河西走廊的入口,位置至關重要。可是高原上的政權不斷派兵騷擾自己,這就煩惱了,於是就讓孫航軍擔任了這個關卡的防守任務——城池保衛戰。
每夜,他失眠,總是對著黑夜獨看。但是那次進攻之後,夜裡傳來了一片歌聲。
這歌聲高昂且富有情調,嗓音是不加雕琢調教的,是天然形成的,就像高原上就本該生活著犛牛那般自然。這聲音來自於高原,隨著山風飄逸過來,不近不遠。
不知是什麼語言,或許是藏語,但不管如何,音樂是沒有語言之分的。這歌聲傳入到了所有守城士兵的心中,傳入到了所有受傷敵軍的耳畔,傳到了孫航軍的手邊,隨著他飄零而去。
他被這歌聲深深地吸引了,就好像伊本追尋“聖火”那般的入迷,心中對於戰爭的疲憊也瞬間被撫去了,只留下了對這歌聲的猜想。
這是什麼樣的一位女性,能唱出如此婉轉動聽的歌聲?又是怎樣一種情感在唱?唱的是什麼?
他調動自己的音樂細胞,努力去追尋,他聽出了高原生活悽苦——正因如此高原人才迫切想要下山來!他聽出了高原人的稀少——正因如此聲音才會如此之大!他聽出了戰爭的悲壯、愛情的悲慘、生命的遺憾、人世間的種種……
這首歌,成為了戰後的收尾曲,讓他浮想不斷。
他與高原僅僅間隔200米多,他與她,似乎並不是遠隔天涯。
可他沒有精力去管這種事了,他需要對軍隊負責。
歌聲唱到了戰場徹底被清掃乾淨……
在夜風中消失了。
可是第二天夜裡,他照樣是失眠的,但是卻又一次聽到了歌聲,相同的歌聲!他不禁又一次沉醉其中。他想見見她,他萌生了心中的期待。
可她是敵國的,她是自己的對手,就算能見到也不可能一起走。
那就當見一見歌聲的主人吧,只是見一見。
每夜如此,歌聲不斷,讓他熟悉了這韻律,讓他漸漸會唱了,漸漸會在這韻律之中安然入睡了。他感謝她,這個素未謀面的女性。
敵方發起了談判,孫航軍應邀前往敵方軍營。
進入高原,他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遼遠,他開始讓翻譯打聽那個女子的動向。
一面又去談判,只是,這談判只是一個幌子。失敗以後,他還沒來得及回去,就被扣押在了高原。
當夜,城池又遭受到了攻打,好在自己的軍隊不是水做的,是用自己的拳頭與鐵鑄造成的,不會因此而潰散。這場籌碼反而讓高原發愁了,因為河西走廊進攻『漠北』的軍隊一旦緩過來,便能直接南下進攻自己。此時自己不討好,反而更加加劇了矛盾,卻是讓自己陷入窘況了。
因為與『漠北』爭奪河西走廊的戰爭已接近尾聲。
對於孫航軍來說,這倒是一個歇息的好時機。他更加接近了那個歌聲的來源。
可後來,他照例夜裡來聽歌,可歌卻不起了,打探出來說,被軍隊禁止了。那他也沒有什麼樂趣所在了。
他重回了失眠。於是不敢怠慢了,畢竟他們起了殺心,實施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