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祭結束後,此事就結束了嗎?”王虎眼神一動,問身旁的嬴高。
“結束?”
嬴高冷笑一聲,望向臺上主持公祭的蒙寥:“怎麼可能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王虎,公祭結束後,傳令大軍,開放通往山東各國的通道。”
“遵命。”
……
公祭結束後,整個三川郡陷入壓抑的寂靜。此時,三川郡的官吏們瘋狂運作起來。
而嬴高則閒下來,翻閱三川郡的賦稅、人口等瑣事,等待他處理的事務還有很多。
三天時光轉瞬即逝。
此時,灞上大營十萬秦軍的兵符安然送達嬴高手中,六國商賈等人的審訊調查也已結束。
“大人,涉案者六百餘人,其中我國修真者五十人……”司馬師走進郡守府,對嬴高說道。
“嗯。”
嬴高微微點頭,果斷道:“依秦法處置,然後上報廷尉府!”
“遵命。”
嬴高瞥了司馬師一眼,道:“保留六國密使商賈的罪證副本,待六國使者到來,呈上。”
“屬下明白。”
……
“大人,韓國使者求見……”
黑冰臺統領走進郡守府,對嬴高說:“同時,我們收到訊息,其餘各國使者已在途中。”
“秦韓相鄰,果然來得快!”
嬴高一笑,對黑冰臺統領:“密切關注他們的情報,我要了解他們的動靜。”
“遵命。”
黑冰臺統領走後不久,司馬師再次前來,對嬴高說:“大人,經官署核查,對六國大商及密使作驅逐處理。”
“但我國百姓該如何處置?”
嬴高瞥了司馬師一眼,沉思片刻,道:“以私祭亂法,惑國謠言之罪論處。”
“對六國之人,能殺則殺,不能殺則沒收其財物,驅逐出三川郡!”
“此次涉案者,凡是我大秦六百石以上官員,剝奪爵位,全家遷往房陵,無功不得擅自離開。”
“六百石以下官員參與私祭,削爵兩級,全家遷往房陵;凡文信侯門客中屬於我大秦官吏士子,僅散佈謠言者,保留爵位,全家遷往房陵。”
“我國百姓參與此事者,兩罪並罰,罰金十金,並服城旦、鬼薪一個月。”
……
這是嬴高深思熟慮的懲罰,甚至他又翻閱了一遍秦法:“同樣,僅限於三川郡內,其他地方我無權管轄。”
“遵命。”
嬴高心中清楚,此事會傷民心,他本想交給秦王政決定,但想起秦王政當初的指示,只好硬著頭皮下達命令。
此刻,他就是秦王政的一把劍,只要秦王政一聲令下,他就會將劍指向秦王政的敵人。
畢竟他知道,任何時候與主君保持一致,才是保命和晉升的最佳途徑。
如今,韓使已至,必然是為那韓|國使臣之事而來。他倒要瞧瞧,韓非對此有何辯駁之詞。
畢竟,他意在收服韓非,而非將其推向生死邊緣。他對李斯並無好感,故而扶持韓非乃勢在必行。
但他深知,韓非乃韓|國王室九公子,血脈相連,難以割捨。今日,便是個契機,嬴高瞬間便想到了韓非。
……
“公子高,你召我前來,有何要事?”
韓非語氣中帶著些微怒意。自嬴高帶他踏入三川郡,便對他置之不理,這讓韓非心中難免有些不滿。
聞言,嬴高淡然一笑,語氣悠長:“韓非,韓使已在府門外等候,你說,本公子是該殺他以示對韓開戰,還是禮遇相待呢?”
“開戰與否,豈是你能決定的!”韓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