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預親自出府迎入,問道:“我正欲南征,士元此來定有助於我?”
龐統道:“江陵西有宜都,東接夏口,南臨油江,三地皆有劉表重兵守把,且洞庭湖一帶屯有蔡瑁八萬舟師,其人深通水戰之法,我若南征,他必朔江而上攻江陵,屆時宜都、夏口兩地兵馬再趁勢撲來,我多帶兵則江陵難保,少帶兵則不足拒敵,勢成騎虎,大事便去矣。”
“如此,我該如何?”
“可命甘寧將軍率水師回返江陵,大軍先取宜都,除肘腋之患,取下宜都則可以此為跳板出兵荊南,荊州軍水戰尚可,陸戰非我之敵,屆時四郡盡在我軍兵威之下,劉表若引軍攻我,水師便可直取油江,若彼不來四郡必為我有,到時彼孤軍一支又有何可懼?”
田預從之,以龐統為隨軍參謀,留霍峻、潘濬守城,又遣人往襄樊替回趙雲、陳到、李嚴三將同取夷陵,太守蒯祺聞知兵到,與別駕劉先商議,先道:“田預善用兵,龐統多智謀,戰則不免中他詭計,不如堅守,待彼銳氣耗盡,我從後擊之,破敵必矣。”
蒯祺從之,嚴令眾將堅守城池,漢軍屢次求戰不得,龐統道:“蒯祺堅守不戰,是想消磨我軍士氣,此處地勢險要,強攻不易,不如以疑兵誘其出戰,我先伏兵山側兩旁,首尾夾擊,破之必矣。”
田預依計,命李嚴領軍伏于山側,自往城下搦戰,荊州兵馬卻如鐵王八似的,任憑你如何叫罵就是不出,看看天色將晚,田預只能收兵回營。
“此城三面環山,河谷密集,若強攻少不得傷亡,不如以奇兵取之!”
龐統道:“將軍之意如何?”
“我觀夷陵地勢雖險,卻並非無懈可擊,此處西高東低,我破敵軍將士正可派上用場,今夜我率軍攀山入城,開啟東門舉火為號,你與陳、趙二將,引兵接應,屆時兵臨城下,看他蒯祺戰與不戰!”
龐統道:“如此最好,但千萬別殺了此人,他乃孔明姐夫,若死於我手,來日見面不好交代...”
田預笑道:“我只擒他便是”
當晚,天色昏暗,田預與兩千將士盡著黑衣,各帶繩索、吊鉤,攀猇亭而下,順著山勢摸到城中,守關將士猝不及防,被襲了城池,漢軍就勢放起火來,等蒯祺趕到,四門已被漢軍所據,荊州軍士多降,蒯祺帶數十人保著家眷望南而走,正與趙雲相遇,被生擒活拿,田預將他押往荊州大牢,待回師再做處置。一面安撫百姓,一面與眾將商議進兵之策。
龐統道:“今已得夷陵,秭歸、巫縣已成飛地,只需一使者便可勸降兩地守軍,待上游敵軍掃清,我方能進兵宜都。”
田預從之,遣使去了,秭歸、巫縣兩處守軍見孤立無援獻城而降,田預留陳到引一萬軍士守之,防川兵東出,自與龐統等沿秭歸渡江來取夷道。
漢軍將士依龐統之計,以降卒在前,巡江軍士只道自家兵到,不做防備,田預兵不血刃,取下宜都,留李嚴率五千軍士守衛,自引軍馬來取武陵。
大軍過澧水,直抵臨沅,依山下寨,龐統道:“我軍遠來,彼定來劫寨,可以伏兵破之” 。田預便留龐統守寨,與趙雲各率人馬伏于山側,專待城內兵出。
武陵太守金旋,因上游有自家軍士守衛,不做防備,當下得知田預軍到,忙眾人商議,從事鞏志道:“田預天下名將,今領大軍至此勢不可擋,不如降之,可保城中百姓。”
金旋大怒:“如今兵臨城下,你說這話想造反不成?”便命武士推出斬首,眾人苦勸道:“敵軍方至,臨陣斬將與我不利”,金旋命人將他叉出,自與諸將道:“彼軍遠來疲憊,我當趁機劫寨”,諸將皆勸不可,金旋不聽,於當晚三更時分,引軍出城往漢營而來,剛過山口,喊殺聲四起,趙雲引軍從左殺來,金旋催軍欲戰,不想右側又有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