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軍整頓起行,以魏延為前部,李嚴為後軍,龐統為軍師,田預自與霍峻、彭漾居中,率馬步軍五萬,起程往峽口而來。
時建安四年冬,大軍前至白帝城,孟達迎入,見過田預:“劉益州遣我率軍來迎君侯。”
田預使人先往益州,回覆劉璋,就問大軍安排事宜,劉璋即發書命沿途各處郡縣,供給錢糧事宜,又命人安排車駕、鎧甲儀仗,欲親自前往迎接荊州將士,黃權道:“主公乃益州之主,豈可輕出?若田預突然發難,只恐有去無還。還請三思。”
張松道:“古人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田鎮南率軍救我危難,我若如此,天下人該如何看待主公?黃權此言,實在荒唐!”
劉璋於是斥退黃權,黃權自此閉門不出,車駕過成都東門,又被李恢攔住去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主公不聽黃權忠言,恐要誤大事!”
劉璋又命人將李恢叉出去,張松道:“蜀中眾臣只顧自己,不為主公基業考慮,不得田君侯之助,那時敵攻於外,民攻於內,便十死無生了。”
劉璋感激涕零:“別駕之言,深得我心,只明日便行。”
次日,劉璋率數十人,往涪城來迎田預,行不數里就見張任帶一支軍趕來:“主公,末將特來護送。”
“多事,你要跟便跟著吧。”
張任一行數萬人護著劉璋到了涪城,此時田預引軍已到廣漢,所過之處,盡是劉璋供給,百姓聞朝廷大軍到,都來看熱鬧,田預約束將士,所過之處秋毫無犯,先到涪城下寨。
王累恐劉璋有失,寫信給張任道:“田預智勇兼備,乃劉備驍將,切要好生在意,保全主公。”
張任於是與眾將商議:“王累讓我提防田預,恐他傷害主公,你們以為如何?”
“主公心太好,只怕田預包藏禍心,我等都是西川將士,若不能保主公周全,有何面目見父老鄉親?”
鄧賢道:“冷苞說的對,明日我等可嚴整旌旗,排開陣勢,叫那田預先見識我川中軍容。”
商議已定,於是次日,三將各帶刀劍,大軍整裝待發,戈矛耀日,護著劉璋,來到涪城,田預率眾將立於道旁迎候,劉璋到引眾人入城,設宴款待荊州將士,“先前五路發兵之事,是麾下將士自作主張,我已嚴厲責備過了,君侯不計舊怨,趕來相助,劉璋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都是權宜之計,府君不必掛懷。”
張任等見田預舉止隨和,並無相害之意,心下稍安,用話試探道:“君侯引軍遠來勞苦,不如暫且歇息,改日再往南中不遲。”
田預暗思:“呵,開始了”
正欲回話,劉璋道:“如此無禮,豈是待客之道!還不退下。”
田預道:“府君之意,我軍心領,本為救益州而來,若罪將士,反而不美,我來日便往涪陵,川中供給糧草、軍器便可。”
“這是自然,將軍明白事理,劉璋代蜀中百姓謝過。”
宴罷,各回寨中歇息,忽有張松秘使到,田預就命喚入,來人呈上書通道:“張別駕讓我轉告君侯,機不可失,請依計而行。”
田預看罷,與眾人商議:“張松勸我趁機除掉劉璋,你們以為如何?”
彭漾道:“劉璋自投羅網,機不可失,君侯可就明日設宴,請他赴會,安排刀斧手百人,將劉璋、張任等人一網打盡,可兵不血刃直下成都。”
“奪筍啊,你好歹是劉璋的手下,幹這事!”,田預正腹誹,龐統道:“若嫌此計太過陰毒,可先暫緩,待日後用計使劉璋自罪於兩軍將士,到時便可名正言順,收復川蜀。”
田預從之,次日便引軍起行,往涪陵而來,劉璋親送出城,欲回成都,張任道:“涪陵乃我蜀地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