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只恨不得趕緊回去告訴白露。
路旁斑駁的樹影下隱隱的顯出了一個長長的輪廓。
新人嫁進來的那天,心梓告了病沒去。阮老夫人巴不得她永遠病著,也就根本沒叫人來催。當天的阮府上下很是熱鬧,斐兒偷偷跑出去看了,回來憤憤不平的描述著,說是人是用八抬大轎從正大門抬進來的,囂張得很,彩禮也是三媒六聘的,搞得倒像是來當正妻似的。心梓聽了只是笑了笑,人家怎麼樣壓根不關她的事,以後只要關起門來過日子就可以了。阮安乾再怎麼樣也不會擅自殺了她。
然而無論如何,第二天的敬茶是必須要去的,心梓早上起來故意吹了點風,讓自己看上去像真的病了似的。
來到前庭的時候,下人們報說阮安乾還沒起,她喝著茶,心裡暗暗的高興,看來這位新嫁進來的趙夫人倒是相當對他的胃口。
一直等到快到晌午,連阮老夫人都快支援不住派人去催了,兩個人才緩緩的從前庭走進來。
那趙夫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左右,比心梓略大一些,如今滿臉都是小女兒情態,牽著阮安乾的手笑的正是燦爛。
一進屋給老婦人行過了禮,趙婉兒立刻撲到老太太的懷裡親暱的喊道:“娘。”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摸了摸她的頭髮問:“你母親他們都還好嗎?多少年沒見,長的這般俊俏了。”
“母親她們都好,前幾天還唸叨起說是要是車馬方便,過了三伏就來給您拜壽呢?”趙婉兒很是會哄老夫人開心。
“你這丫頭啊,就是會說話。”說完還若有所指的瞟了心梓一眼,道:“日後住在這兒啊別拘謹,想去哪兒就叫君文帶你去。誰要是敢欺負你就來告訴娘,娘絕饒不了她。”
趙婉兒甜甜的笑了一下說:“不用的,相公有公務要忙的,這兒的人又都那麼好,不會有人欺負我的。”
“你這孩子啊還真是懂事兒……”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完全將心梓晾在了一邊兒,這時阮安乾咳嗽了一聲,阮老夫人才注意到還有個活人坐在那兒,於是指了指心梓道:“這位便是公主。”
趙婉兒忙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走到心梓面前道:“公主,妾身有理了。”說完身體一軟便向前一傾。一旁的丫頭趕緊給老婦人解釋道:“我家小姐自小便有眩暈之症,昨晚只怕……太過勞累了。”說完自己倒是羞得紅了臉。
阮安乾不說話,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茶水。
阮老夫人見了連忙道:“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跪了,公主也不會介意的。”
趙婉兒皺了皺眉,讓人覺得我見猶憐,對著心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妾身實在是失禮了,公主不要怪罪。”
還沒等心梓開口,阮老夫人就直接說道:“什麼失禮不失禮的,沒關係,你快點坐下吧。”
趙婉兒坐下後微微一笑向著阮安乾問道:“相公,聽說公主今年是十七,比我還略小了一歲呢,倒不如以後姐妹相稱可好。”
阮安乾轉著手裡的茶杯,溫和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心梓皺了皺眉,沒有言語。趙婉兒看見又是把頭一低,委屈道:“妾身倒是忘記了,公主是金枝玉葉,怎可做姐妹相稱呢?倒是妾身唐突了,公主不要介意。”
“她這公主也不是今上親生的,你叫了也不算是逾制。”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頭盯著心梓道。
趙婉兒的眼裡泛出了一絲狡黠,連忙嬌聲道:“既是如此,倒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