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看了心梓一眼一溜煙的沒了人影。
見他徹底走掉了,心梓這才放開抱著元帝的手,跪伏於地上恭敬道:“兒臣大罪,請父皇重重責罰。”
眼見著聞辰坤跑得遠了,元帝手中的寶劍落於地上,他稍有些踉蹌的站穩,臉上餘怒未退,看也沒看心梓一眼。
心梓沒有做聲。元帝被曲泉扶回到御座上坐好,神色間疲態頓現,他用手揉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你先下去吧。”他這話卻是對著曲泉說的。
看見曲泉恭敬的退下去後,元帝才開口對心梓道:“好大的膽子,沒人宣召就敢硬闖?”
“情勢使然,父皇要罰兒臣認了。”
“朕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通天親厚起來的?怎麼,不恨他了?”
“兒臣不敢,親厚談不上,只不過實在不忍見血。”心梓回答的倒也算得上是真話,她實在是覺得那種紅色很噁心。
元帝的目光直射過來,猶如鷹隼般的銳利。心梓的臉上卻坦然的沒有任何表情。
“你長得和你母親真像……”元帝的目光收回來,稍微有些迷離,“但是脾氣秉性倒是更像你父親。”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心梓的父母,曾經的烽火連天,恩怨情仇像是瞬間淡了去,只剩下對於對手的尊敬和惋惜。
“你覺得通天和武盛怎麼樣?”元帝調轉了話題,問道。
“兒臣不敢妄議。”心梓的頭復又低下。
“說吧,朕赦你無罪。”
“兒臣覺得無論如何,太子不應被廢,況且三皇兄雖然睿智多謀,但是以後怎樣誰也無法料定,父皇應當慎重考慮。”心梓索性大大方方的說出,“太子如今動手卻有不對,前提也是受了有心之人挑撥害怕自己地位不保罷了。父皇倒不如賞他一顆定心丸。到時候自然不會再有人搬弄是非,父子和諧便是佳話。”
元帝沒有說話,靜默的坐在御座上,似乎是在思索。
心梓的手心裡也冒出了些許的汗,她在賭,賭元帝並不想廢太子。
“行了,起來吧。”元帝的神色已經緩和了些,“若是旁人也像你一般看得開,朕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的瞎操心。”順手將一份奏摺扔了下來,“今天召你來,是給你看看這個。”
心梓一低頭,發現時南疆軍報常用的明藍色的封皮,便知道是和阮安乾有關。
她拾起來仔細的通讀了一遍,然後將其摺疊好,恭敬地用雙手放回到元帝的御案之上。
“怎麼想?”元帝開口問道。
“父皇高估了兒臣的能力,阮安乾是什麼樣的人您比我還清楚,他不會為了兒臣亂了陣腳。”
“呵呵。”元帝笑了一下,“朕本來就沒想到你會能夠牽制住他,當初君文和朕求娶得是曦紫。”
心梓的心中一驚,她隱約明白了當初阮安乾對她的厭惡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如今元帝提這個做什麼,拿來試探她?完全沒有必要啊。
“行了,你先跪安吧。”元帝有些勞累了,已經不願意多說話,揮揮手叫她退下。
心梓還沒有想通,尚是有些恍惚就已經步出了御書房的大門。
曲泉見她出來了,過了許久才聽見元帝叫人進去伺候。
他走了進去,卻發現案上的茶水被打翻了,淋淋瀝瀝的弄溼了一份奏摺,他不敢貿然取起,卻聽見元帝淡然的吩咐:“這份髒了,叫人拿下去銷燬了吧。”
曲泉有些納悶,低聲問道:“陛下,這……”語氣之間頗多疑慮。
“不是都想看嗎?朕就叫他們都仔仔細細的看好了。”元帝語氣生硬道。
當天晚上這份奏摺的內容原原本本的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太子東宮和禮王府的書房中,而這邊的心梓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