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嘆了口氣,向兄弟們說道:“走吧!”看著趙匡胤那神不守舍的樣子,腦中不其然地想起了無數往事……
一個清麗的倩影,面上永帶著溫柔的笑意……
但回看身邊的眾兄弟,全都是準備了為天下百姓,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好男兒,司馬江河心中倏復剛硬,便沒有後悔過,當年作出了的決定,使自己白白的失去了她……
回說趙匡胤在荒野之中亂跑,知道以張出塵之能,自己浪費了這許多時間,便再也找之不著,頹然坐在地上,看著上那寫得密密的紙張,回首前事,悔之不及,一腔悶意無處發洩,不禁仰天狂嚎:“出塵!”隨即躺在地上,閉起雙目,一時之間,只感勞累之極,便欲倒頭大睡。
忽地一陣涼風吹過……
趙匡胤只感到涼風拂體,把身上的熱氣吹散不少……
“這位是趙兄弟嗎?”
趙匡胤心中一震,猛地睜開眼來!
來者站在烈日之下,共有二人,在陽光照映之下,趙匡胤一時便看不清二人面貌,只覺得說話之聲,有點耳熟,但他們能在無聲無息之間站在趙匡胤身前,武功實在厲害之極,若要傷他,便只在瞬間,那二人雖沒有惡意,但還是使得趙匡胤整個人彈起身來,本能之下全神戒備。
那人又道:“徐某並無意思嚇驚趙兄弟,還請恕罪。”此時趙匡胤看得真切,來者竟是“不死雙龍傳人”徐鐸,而站在其身旁的,卻是一個面容俊冷的青年,徐鐸微笑道:“他是我表弟李碧峰。”
趙匡胤聽著,雖只是向李碧峰微一點頭,暗地裡卻已把其全身打量一遍,他早已聽張出塵說過李碧峰大鬧碧春樓之事,及知道此人乃是南唐之主李身邊的大紅人,眼下只感到李逆只是隨意一站,渾身霸氣更是毫不掩飾,除顯得盛氣凌人之外,神色之間更是冷冷的沒把趙匡胤放在眼內,但趙匡胤這時已沒有了適才與司馬江河會面時的急燥,又知道徐鐸甚不簡單,遂拱手說道:“正是在下趙匡胤,不知徐爺有何指教?”
徐鐸道:“昨天在習家之中,曾看見趙兄弟替眾人奔走療傷,惜當時太過忙亂,因此沒緣結識,我本已遠去,但在路上遇到表弟,於青州城中要辦點事,因此沿路折返,適才聽得趙兄弟在此……大叫……因此欲問趙兄弟一點事情。”
趙匡胤面上一紅,自出道以來,因為掛著少林弟子之名,鮮有如此失態,不意竟給徐鐸瞧在眼裡,忙道:“在下但有所知,無有不答,徐爺請說。”
徐鐸面色忽地認真起來,正色地道:“趙兄弟適才大呼“出塵”之名,請問這位出塵,是否姓張?”
趙匡胤心中一凜,沒有即使答話。
徐鐸乃是何等樣人,即使細如面板上少許的跳動,也走不過他的雙眼,更何況現下趙匡胤眼神遊離,更說不出話來?
“哼!”
一聲冷哼向過。
趙匡胤只覺眼前一花……
喉頭已然一涼!
只見不知那個時候,如何出手……
一柄古樸陳舊的古刀,其圓鈍的鋒口,已架了在趙匡胤的頸項之上,冰冷的感覺,非是從刀鋒處傳來,卻是那執刀之人,此刻所散發出來的漫天殺氣……
但趙匡胤的武功與日俱深,現下的修為,比之當日在碧春樓中初戰楚秋生時,已不可再同日而與,一招失利之間,精神隨即拿緊,進入那“五心向天”的境界,接著足下一移,已往後避開……
“噗!”
一聲輕向過後,趙匡胤再沒有動……
不是他已不能再動,而是他,不敢再動!
即使已祭起了“五心向天”的精神境界,那一柄古刀的刀鋒,卻還是跟著他的身影,如影隨形地,緊貼在他的咽喉之上,只要執刀之人有意,催勁一發,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