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份霸道剽悍,卻多了一份沉著與冷靜,雙目同樣透發出銳利的目光,有著一份深邃的智謀之感,即使不說,張出塵也猜想得到,此人就是他們今次遠道而來目標人物,“威震八方”習霸月!
張出塵眼見二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來,不由得站在道旁的一邊,低下頭來待他們先行透過,而習霸月亦顯得有禮之極,即使張出塵一身下人裝束,他在經過張出塵身前還是略一點頭,而張出塵現在已沒有載上人皮,身上又沒有運起絲毫內勁,因此即使與習德正面相遇,也不怕他把自己認了出來,二人隨即與他擦身而過,張出塵仍舊低著頭,轉身邊欲離去,忽然間身後一把清朗的聲音向起:“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張出塵心中一突,不知自己哪裡出了問題,但在勢已避不了,只好轉過身來,躬身說道:“是。”二人走了回來,習霸月面露笑容,道:“小兄弟多禮了,我只是見你身手矯捷,請問你家主人是誰?”張出塵一怔,想不到自己既沒有運勁,又極力掩飾,他卻始終從自己舉手抬足之間瞧出自己身有武功,遂恭恭敬敬地答道:“小人張拳,乃郭公爺帳下王侍衛長的親衛士兵。”習霸月“啊”了一聲,喜道:“郭大哥到了?”張出塵心想:“你這契丹走狗,若郭叔叔真的來到,便立即把你宰了。”口中卻道:“郭公爺軍務纏身,這倘就只有王侍衛長一人到來,還請見諒。”習霸月微露失望之色,說道:“原來郭大哥來不了,我爹還想見他呢,對了,我是習家老大,還請小兄弟轉告王侍衛長一聲,我與二弟今晚尚有點事要辦,明天再設宴給他洗塵。”
張出塵裝出很訝異的模樣,驚道:“原來是習大爺及習二爺,小人失覺,定必把習大爺的話轉告王侍衛長。”習霸月點了點頭,再不言語,習德卻開言問道:“你們石將軍可好?東門縣一役聽聞兇險無比,有沒有受傷了?”張出塵想不到習德竟如此關心石守信,答道:“石將軍神勇無匹,只受皮外之傷,沒有大礙,習二爺有心了。”
待二人走後,張出塵方始回過神來,足下一軟,幾欲跌倒,只感背上冷汗直流,溼成一片,不由得靠在園中的圍欄之上,微微喘息,不知為何,在面對習霸月之時,他便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使其體內的異種真氣蠢蠢欲動,他已暗運著郭威所傳,大道自然功內的養心之法,努力地收攝心神,才不致在習家兄弟前流露出絲毫氣息,饒是如此,適才略一相遇,緊張之處,已儼如大戰一場般使他身心俱疲,差點沒有就此坐在地上,只感腦中一陣暈眩,勉力站起身來,走向附近一個亭子欲稍作休息。
豈料亭子之中,竟早坐著一人,眼見張出塵緩緩的步近,朗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倆既有緣相聚於此,何不交個朋友,痛飲數杯?”張出塵聽得那人相邀,不想多事之下本欲離開,但聽得“痛飲”二字,雙足卻不由自主的走進了亭子之內,那人喜道:“我正愁一人獨飲無味,看來小兄弟亦好杯中之物,咱們正好一塊兒喝。”張出塵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只見亭子內放著一隻大桶,那人拿著大碗,正在自斟自飲,那人看上去約莫四十歲的年紀,留著了一臉的鬍子,神態威武,雙目凜然有神,看上去粗豪之極,但舉止神態卻又不失溫文,十分有禮,張出塵笑道:“那邊西廂廳子之中,便有人在暢快痛飲,何故這位大爺在這裡獨個兒喝著悶酒?”
那人“呸”了一聲,搖頭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