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懷中,含著苦笑而逝……
廳上眾人願聽得群雄將大舉殲魔,都是轟然叫好,習霸月的悲傷一閃即逝,揮手之間,眾家僕便捧著熱氣騰騰的菜餚魚貫進場,習霸月縱聲笑道:“眾位隨便吃喝,不必客氣!”
張出塵給習膽飛拉到首席坐下,陪著眾人吃喝,習膽飛欣賞他的氣節俠骨,大為讚賞,三大掌門及其門下弟子,亦順著習膽飛,著實誇讚了張出塵一番,習德雖疼兩名侄兒,此時卻只好不動聲息的喝著悶酒,而習霸月卻不以為意,面色如常,趙匡胤聽著已大概明白自己進廳之前所發生之事,酒到酣處,東方秀如忽地向趙匡胤說道:“趙老弟,我有一事相詢。”趙匡胤答道:“東方前輩請說。”
東方秀如倏地雙目精光一閃,瞧著趙匡胤雙眼,正色地道:“請問黃泉冥龍古厲生,現身在何處?”眼見他忽地如此認真,同桌之人都不禁停下杯來,張出塵暗裡吃了一驚,實想不到自己何時與東海長恨島結上過樑子,趙匡胤一愕,答道:“古兄弟閒雲野鶴,東門縣一役後我也不知他到了哪裡。”張出塵知道趙匡胤要護著自己,因此把一切都推說不知,東方秀如面色一沉,說道:“少林弟子不打誑語,你真的不知?”趙匡胤概然說道:“在下真的不知,請問東方先生找他有何貴幹?”
東方秀如雙眉一揚,朗聲說道:“我的徒兒釋剛峰,蒙古大爺看得起,曾教授一手快劍,可破去我東海長恨島的抱月式,我只欲親自向他“道謝”罷了。”趙匡胤聽罷恍然大悟,隨即站起身來,向東方秀如躬身行禮,抱拳說道:“東方先生也不用找我古兄弟,只找在下便成。”這次卻到東方秀如一怔,趙匡胤續道:“當日於大道之上,與令徒過招的,正是在下,當時我借用了古兄弟之名,習家二爺可以做證。”
習德眼見東方秀如興師問罪,但趙匡胤卻直認不諱,忙道:“當日只是一場誤會,東方先生何必認真?”事實上,若只是徒兒受挫,單憑趙匡胤身為少林主持弟子的身份,東方秀如便不會不給面子,但河北十傑的其中九人,卻到處說溜了嘴,都道釋剛峰的抱月式為人一劍所破,不值一哂,此話終傳到東方秀如的耳中,但他為人不比依青山般暴燥,即使心下恚怒,說起話來還是頗為客氣,遂笑著說道:“乘著大夥兒酒意漸濃,不知趙老弟有否雅興,再為本門武功指點一二?”
趙匡胤只覺為難之極,先前對上河北十傑,尚可說是迫於危局,才出手傷人,若眼下再行出手,便是公然與人鬥氣相爭,非但會影響少林派與東海長恨島的關係,還不知怎樣向師父交待,但若拒戰,卻又恐墮了少林威名,張出塵眼見趙匡胤陷入窘境,卻只能空著急的幫不上忙,此時東方秀如笑道:“趙老弟你也莫要這麼面有難色,你是智真禪師的高徒,我還能拿你怎樣?只是我東海長恨島的武功,卻不可給人說得這麼不值一文,就這樣罷,你與晴川切蹉切蹉,誰勝誰敗,此事便一揭而過,雙方再也休提,如何?”釋晴川一怔,叫道:“師父。”
趙匡胤聽著知道再難相避,點了點頭,一束腰帶,說道:“在下不才,願領釋姑娘高招。”此時玄渡口中微動,趙匡胤心中一凜,只聽得一股細軟若綿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向起,說道:“這女子非同小可,千萬輕忽不得。”趙匡胤心中一凜,知道少林僧人目光極為厲害,如此小心在意的提醒自己,必有深意,但他主意已定,這次當眾比鬥,既不能勝過釋晴川,又不能墮了師門威名,便只能戰個不勝不敗,雖難度頗高,卻也只好盡力而為。
可釋晴川的面色也是一臉尷尬,她本欲結識趙匡胤與古厲生,但想不到初次與趙匡胤接觸,便是以兵刃相見,心中頗感不是味兒,但師命難為,只好硬著頭皮,隨著他一起走到首席之後那一片空置地方,二人緩緩把長劍抽出,握在手上,雙目交投,趙匡胤只感到眼前這東海長恨島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