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江河還未答話,習霸月已說道:“我先前早已說過,蔣出雲現身在濠州,練大俠正領人追捕,難不成他有分身之術,忽地可身在千里之外的這裡殺人?”司馬江河見張出塵等人面露不解之色,遂解釋道:“我猜習老伯所中的暗算,乃是“昊魔門”中人的絕技“移魂攝魄迷心訣”,那“昊魔門”原創於當天的九幽魔君蔣千成。”說到這裡卻望向玄渡。
玄渡遂嘆了口氣,緩緩地續著他的話頭說道:“那蔣千成原是我少林派“覺”字輩的有道高僧,法號覺悟,此人悟性奇高,當年在少林寺中,除了主持及羅漢堂首座之外,便數他武功第一,惜誤墮凡塵魔障,倒反出門,自行立派,是為“昊魔門”,自號“九幽魔君”,他把少林光明正宗的武功,附以在外域邪門教派所學,集正邪絕學於一身,創下“三陰奇門經”及“陰煞鬼魔錄”兩大魔典,離經叛道,立志以“魔”行天下,標榜“強者生,弱者死”的荒謬處世理論,當年喪於其手底的正道之人,多不聲數,但在其如日方中之時,卻忽地消聲匿跡,而“昊魔門”在群魔無首之下,亦倏然解散,直到這麼多年後的今天,才再有其子蔣出雲重現江湖之事。”
司馬江河沉聲說道:“那黑衣人既能在習老伯全神提防之時施行迷心訣,功力之高,怕已直迫當年的九幽魔君?如此說來,蔣千成的傳人可不止一人?”頓了一頓,忽地指著趙普等人說道:“快先把他們放了吧。”
東方秀如忍不住說道:“然則這臭小子胡亂辱我,說我貪戀弟子女色,這就算了?”司馬江河失聲笑道:“你東方大宗主若沒有此心,給小輩說了兩句,便要動輒殺人?傳出去也給人笑掉了牙,這樣吧,我司馬江河代張兄弟向你賠個不是,可行了吧?”
東方秀如一來忌憚於在江湖上勢力如日中天的雲龍會,二來玄渡與趙匡胤看來已全站在張出塵的一邊,即使欲把其千刀萬剮,已不可得,現下有此上好的下臺階,正好給司馬江河一個順水人情,笑道:“好,既司馬兄弟如此說來,我東方秀如也不是小氣之人,這就算罷。”接著望看張出塵說道:“這位小兄弟今後可要小心做人,切忌再禍從口出,須知運氣這東西,可不是永遠跟著你的。”
張出塵一昂首間,朗聲說道:“大丈夫只敬光明磊落之徒,豈會怕因持平守正而惹禍上身,但難得東方先生指點後輩,張拳受教了!”東方秀如聞言心下大怒,但既已答允再不追究,以自己的身份便不好意思和這小輩再說下去,面上皮肉一抖,強自微笑,再說多言,司馬江河向張出塵瞧了一眼,面露嘉許之色,便連釋晴川及薛從雲,亦不禁覺得此子不畏身份,權勢,雖武功不高,卻能使人倏地生敬。
趙匡胤亦覺東方秀如先是在宴席之上找自己的麻煩,現下又輪到張出塵,遇上司馬江河後卻見風駛舵,外表雖道貌岸然,人品卻顯得小氣低下之極,實在可惡,且知道他勾結習霸月,以圖引兵入關,卻又尚未找到證據,拿他沒法。眼下只好先替自己人鬆開困綁,趙匡胤過去雷一虎身邊,欲要指他解開啞穴,卻覺依青山勁透穴內,難以解開,司馬江河走了過來,在他肩上拍了一記,雷一虎“啊”的一聲呼了出來,啞穴竟自解了。
趙匡胤向他點頭示謝,見雷墨亭神情委頓,走了過去,此時釋晴川走了過來,臉露歉然之色,低聲說道:“姑娘的穴道是我點的,多有得罪。”隨即提手輕點數記,雷墨亭被封之穴立解,趙匡胤忙替她解開困綁,幸好她被困得久了,加之要穴被封,血氣不通,此時縱有滿腔汙言,亦沒有氣力罵出,紛擾了一輪之後,趙普向眾人拱手說道:“看來大夥兒都是一場誤會,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習霸月“哼”了一聲,卻不再說話,司馬江河緩緩說道:“三位掌門,眼見習老伯突然身故,你們明天的封盟大典,卻又如何?”
那三位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