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水涼了!”
雖然她平日裡洗澡都有人伺候著,可那都是宮女,太監是不許進的,這會兒杵著這麼個完完整整的男人,雖說是她的“老夫”,還是有些難為情,憋得臉發紅。
奚臨軒彎腰試了試水溫:“嗯,涼了些。”
“那個什麼,羊圈門拴好了?”衛林下問。
“嗯。”
“狗也喂好了?”又問。
“水又涼了些。”奚臨軒說。
“要不,你再去看看……”衛林下道。
奚臨軒想了想點點頭:“也是。”走至門口回頭叮囑她,“一會兒要是有鄰居來串門就說我在外頭,別讓他們進來。”
“誒,那,你還是回來吧。”衛林下招招手,大不了吹熄了燈吧,這草原上的人熱情,要是真闖進來一個得多尷尬。
熄了燈,讓奚臨軒守在門口,衛林下遮遮掩掩地脫了袍子擰了帕子擦拭起來,果然汗臭味讓人難以忍受,擦完了身前擦後背,總有些不方便,正扭著胳膊努力一隻手忽然接過她手裡的帕子,差點嚇得衛林下尖叫起來。
哦,對,這會兒除了奚臨軒還能是誰呢?
帕子輕柔地擦過她的背,雖然奚臨軒的手沒有碰到她的肌膚,但衛林下的臉卻抑制不住地漸漸發起熱來,背上也覺得有些發緊,不自覺就抱緊袍子遮在身前。
“沉璧!”奚臨軒的聲音低沉的很。
“嗯?啊?什、什麼?”衛林下有點緊張。
“你……”
“嗯?”她怎麼了?她的肌膚沒有以前那樣滑膩了麼?是麼是麼?
“你多少天沒洗過澡了……”奚臨軒問道。
衛林下本還緊張著的情緒被他一句話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頭頂小小的火焰,兀自在心裡抽打奚臨軒,重逢見面,沒有溫存,就先問這麼一句。
咬咬牙。
“嗯?”奚臨軒的尾音往上挑了挑。
“嗯什麼嗯,沒看我正掰手指頭算呢麼!那麼多天,還不得數幾個來回?”衛林下說道。
呵呵。
她好像聽見奚臨軒笑了。
“笑什麼?誰讓你住這麼遠,害我好一頓找。”衛林下說道。
剛進草原不就他們就碰上了當初安置奚臨軒的那個小群落的人,僅剩的幾個人告訴他們,幾年前,他們群落不知從哪裡染上了傳染病,不到半年竟死了個七七八八,等他們問及姓秋的人時那兩人撓了撓頭說,好像也沒了,當時衛林下眼前發黑,胸口一陣湧動,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侍衛們不敢言語了,衛林下卻堅持就算找遍整個草原她也要找到,哪怕是一座掩在荒草裡的墳,因為她相信,奚臨軒會給她留下些什麼不會那麼悄無聲息就離她而去的。
他們在草原又繼續走了很久來到最初那個群落還沒有遷徙之前不遠的地方才打聽到,那個地方仍住著一位姓秋的奇怪人,他從不遷徙,別人遷走了他就一個人守著孤零零的帳篷等著守著一群羊幾隻兇猛的牧羊犬,這會兒大家遷回來了,仍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群落。
衛林下那顆心幾乎就沒落過底直到看見活生生的他。
“好了,擦乾淨了。”奚臨軒道,徑自洗了帕子往她臉上擦來,“擦乾淨臉給你抹點好東西,免得變成黃臉婆。”
衛林下索性就揚著臉,一邊拉好袍子繫好一邊享受他的服務一邊還問道:“什麼好東西?”
奚臨軒不告訴她,自懷中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倒了些在手上輕輕拍在她臉上,奶香味很濃,雖然夾雜著臊味,衛林下伸出舌頭想確定下,不小心舔到了奚臨軒手心上,奶味,果然是羊奶。
“不就是羊奶麼,還藏著掖著……這個一會兒要洗掉吧,要不一股子臊味。”衛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