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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頭蓋臉就是這一句!
她能說這話也是破天荒,這個女人每天裝的都跟小白人似的,顧淺凝每次見她,要麼扮演受害者,要麼裝文靜嫻熟。人前人後都不會明目張膽放狠話。非是對她的鄙夷達到一定程度,很不將她放在眼裡了,該不會傻到跟人叫板。
顧淺凝也有些好奇,安子析這是吃錯了什麼藥?訕訕的望了一眼廳外,感嘆:“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安子析怔了下,看她驢頭不對馬嘴,睡迷糊了一樣。問她:“你什麼意思?”
顧淺凝笑著看過來:“上個月圓之夜一個人這樣詆譭我,後來他死了。”
安子析忍不住想罵她神精病,看她笑容淺薄,卻一臉詭異,樣子有幾分恐怖。白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徑自往樓下走。
顧淺凝卻叫住她:“你先等一等,誰準你離開了?”
安子析回過頭:“你還想怎麼樣?”
顧淺凝已經開始拔號,很快便接通了;“季江影,願賭服輸,你不會賴賬吧?”
季江影問了她一句:“怎麼?”
顧淺凝一字一句:“你的鶯鶯燕燕正在找我的麻煩,她說你娶我只是一個擺設,你的秘書太盡責,連這都替你剖析好了,我為你感到欣慰。可她礙著我的事了,你看怎麼辦?”
安子析臉都白了,沒想到顧淺凝會當著她的面打電話告狀,太現成也太小兒科了。
咬牙切齒:“顧淺凝,你就這點兒本事嗎?”
顧淺凝很明確的告訴她:“我根本就沒有本事。”
季江影已經從書房裡出來,神色莫測。
顧淺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只說:“把你的人從我眼前帶走,她這麼掉價是在丟你季大少的臉。”
季江影狀似真的生氣了,默然地拉起安子析的手就往廳外走,更似要將人丟出去。
安子析有些慌了,不停的叫他:“江影……”
一直走到外面,季江影放開她。眼睛眯了眯,輕飄飄的看人:“安子析,她說的沒錯,你這樣的確很掉價。”
安子析瞪大眼睛,嘴巴動了動。
“你說什麼?”
季江影冷冷道:“我說你很掉價。”
安子析要被氣死了,握著包的手指捏緊,惡狠狠的看著他,負氣地轉身離開。
季江影再轉回來,顧淺凝窩在沙發上準備吃泡麵。還沒有泡好,她抱膝坐在沙發上等著。泡麵的味道很大,充斥整個客廳。他也坐了過去。
“家裡怎麼會有這個?”季家人可沒誰吃這種垃圾食品,由其他和季江然都是大男人,生活又是高質量,從小到大家裡沒過這種東西。
顧淺凝下巴墊在曲起的膝蓋上,一雙眼睛渴望似的盯著茶几上的泡麵,一手舉著筷子翹首以盼。
沒看他:“超市裡買來的。你要吃?可以賣給你一包。”
季江影哼笑:“這種東西白送我一車皮,我都不稀罕。”
顧淺凝調侃他:“你喜歡什麼?你就喜歡安子析,還不如我的泡麵呢。”
季江影斜眸睨她,嘴角淡淡鉤起來:“你是怎麼抽到那兩張A字的?”
泡麵泡好了,顧淺凝傾身端到手裡,大口的吃起來。含糊應:“就那樣抽到的。”
季江影一伸手捏緊她的下巴,將她整張臉移到面前來,幾乎跟她臉貼臉,清爽的氣息噴薄上來。
若有所思:“當時那沓牌里根本就沒有黑色A字,你抽老籤。”
顧淺凝很窩心,她的動作很敏捷,似乎永遠比他的慢半拍。煩燥的拔開他的手,退開一段距離說:“你又沒說不可以抽老籤,再說,你將那兩張A字換出去,不也是抽老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