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了幾天之後,還是決定回去找他。她現在就像一個寄生蟲,已經漸漸不知道離開寄主要怎麼生存了。用幾天的時間說服自己,那次只是個例外,段存那們只是玩得瘋,並不是只針對她一個人,所以不用放在心上,更沒必要生他的氣。
離開段存,損失的只有她自己。眼見她這幾日就沒有零花錢了,想買幾件春裝,都沒有錢。根本不會想著跟顧夫人要,她的存摺她看過,那麼微薄的數字,過日子也撐不上幾天,怎麼可能取出來供她揮霍。而她那個大姐越來越指望不上了,到現在幾乎不給家裡出什麼力,她覺得生活漸漸無望,段存對於她來說,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一棵大樹,她怎麼可能意氣用事,選擇放手。
已經那麼不堪了,還是低聲下氣的來找他。
連段存都沒想到,實在很服氣。
吐出的字眼很難聽:“顧淺淺,看來你們顧家落沒是天意。你就是天生的賤骨頭,哪裡像個千金大小姐。”丁點兒的骨氣都沒有。
顧淺淺想了幾天,再加上喝了酒頭腦發熱,即便聽出段存話裡的諷刺,還是沒打算離開。左右已經這樣了,似乎更沒什麼好在乎。
段存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煩悶抑鬱,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顧淺淺,你天生下賤是不是?那天的遊戲你沒玩夠,竟然還會回來找我?不要臉的女人我見多了,你這樣的,還真少見。”
顧淺淺眼睛漸漸溼潤,最後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段存笑得很大聲,只當笑話聽。
問她:“你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的錢?”
顧淺淺答不出,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或許是錢多一些,她的生活從天堂一下跌入地獄,那種落差只有她自己最知道,根本沒辦法適應。
段存一直睡不好,頭疼的厲害,懶得應付她,出聲趕她:“滾出去。”
顧淺淺過來抱住他。
“段存,你真的要跟我分手麼?那天的事我不在意,這樣你也要趕我走?”
段存被她緊緊攬著脖子,扯了幾次沒扯開,最後乾脆拉進懷裡當發洩物件。動作狠戾,聽到顧淺淺在身下輕輕啜泣,估計是疼。從那天之後安子析就不理他了,打電話她不接,去安家找她,說是已經回季家了。他再想她,也不敢到季家去找她。
就讓段心語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面。
安子析多聰明,根本不應段心語的請,總是找藉口推開。
段心語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告訴段存別給她添麻煩,要是沒事做就找他的朋友玩,明確告訴他,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誰肯跟他一起胡鬧。
段存這幾天心裡悶得厲害,顧淺淺卻自動撞槍口上來了,正好被他用來發洩。最後在他家裡睡著了,半夜嗚咽著很辛苦,直接睡過去了。
時間不早了,顧淺凝看了很長時間的電視,最後覺得困,猜想季江然不會回來了。他是回家,又不是去別處,況且他被悶了這麼久,儼然脫韁的野馬,說不上跑哪裡去瘋了。正好不用霸佔她的床,今晚她也不用睡沙發。關上電視去睡覺。
沒想到季江然還會回來,說晚一些就真的很晚。
顧淺凝聽到開門聲,只是之前一直睡得很沉,知道無害,轉眼又睡了,根本就懶得動彈。
季江然扯了領帶又將衫衣釦子開啟,單膝跪到床上看她。顧淺凝背對門口的方向躺著,只一面窄窄的背,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很嬌小的一團。
他伸手捏她的臉,沉沉的笑著:“怎麼先睡了?”
顧淺凝聞出他喝了酒,而且喝的不少,拔開他的手。
仍舊睡著:“你今晚睡沙發吧。”
季江然傾身過來,上半身壓到她的身上,微重,灼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