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口一個安子析為季家吃盡了苦頭,如果連孩子都沒有了,那可真是慘到家了。
簡白愧疚難當,總覺得安子析一雙腿站不起來了,是她欠下的。如今連孩子也這樣,欠的實在太多了。之前已經扇了季江然一巴掌,這會兒安夫人在這裡,她也不敢再罵,只怕這個時候知道真相了,矛盾會更加激化,一發不可收。
只是她很好奇,季江然為什麼要對安子析下這樣的狠手。
季江然不顧及場合,靠在醫院的走廊上叼著一根菸。
季江影靠在他對面的牆上,看了他一眼,抬腕看時間。
安子析進去兩個多小時了,醫生還沒有出來過。
簡白哭的沒了力氣,奄奄的坐在那裡。
安夫人早已經打電話把安桐叫了過來,雖然沒人告訴他們是季江然的責任,可是這一回安家已經不打算善罷甘休了。不論孩子是否保住,都要一口咬住不放。如果沒有季江影鬧出的那些事,安子析也不會氣得動了胎氣,他們想,不論這一回是否跟動了胎氣有關,都要跟季家好好的討個說法。這樣一鬧騰,才能讓季家的人警覺起來,更加重視安子析。到時候就算孩子保不住,也要讓季家覺得虧欠。
季江然受夠了,況且這個女人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站起身要走。
簡白一嗓喚住他:“季江然,你給我站住,你想往哪兒走?”
季江然轉過身,淡淡的看著她:“她是死是活,跟我有關係麼?”
“你……”
不等簡白說話,安夫人反倒先罵起來了:“江然,你說的這話我們就不愛聽了。你說的這叫人話麼,子析在裡面搶救,你竟然這麼咒她。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大嫂,她肚子裡懷的也是你們季家的種,不該喚你一聲小叔麼,你就是這麼咒他們的?”
不提這一句倒還好,一說到這裡,季江然將手中的煙盒都揉碎了。
眯起眸子走過來,慢條斯理地盯緊安夫人:“安子析肚子裡懷的真是我們季家的種麼?叫我一聲小叔?我看不見得,我還真就擔不起。”
安桐和安夫人的心同進“咯噔”一聲,心裡有鬼,被人輕輕一問,就會虛的不得了。背後上冷汗涔涔。
安夫人瞪大眼睛,跟見了鬼一樣,卻仍舊揚起頭說:“季江然,你這話什麼意思?子析一出事,你們季家就想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
簡白本來已經被季江然氣得半死,這事就沒打算這樣算了。現在他又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氣的指著他:“季江然,你滾,滾的遠遠的,季家沒你這樣的兒子。”
季江然最不怕的就是滾。
他只差要笑出來:“好,我滾,別讓大哥再打電話叫我回來,這回我真滾遠了。”
季江然前腳一走,安桐和安夫人扇著風的抱怨。
“我們家子析吃了這麼多的苦,已經十分可憐了,還要被這麼擠兌汙衊,讓她可怎麼活?親家,我們把女兒嫁到你們季家來,就是這麼糟蹋的麼?”
安夫人說著說著,又開始擠眼淚。
簡白這樣一折騰真是心力交瘁,也有心安撫安家人,可是有心無力。只說:“親家,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是我們季家對不起子析,一定會加倍補償她的。”
安桐拉了拉她,示意她適可而止,安家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季家一輩子覺得虧欠安子析,現在要不要這個孩子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了。
沒了也好,省著定時炸彈,哪一時引爆了,反倒讓人提心吊膽。
季江影操起手臂驀然的站在那裡,瞳光緊縮,連嘴角淡然浮起的鉤子都很莫測,一副閒散看戲的模樣。
手術室的大門終於大後,醫生一走出來,立刻被圍上。
安夫人抓著他:“醫生,我女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