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西。”
回去的路上穆紹然有一點兒沉默,畢竟今天晚上不是很愉快。到酒店的時候才問她:“穆小西,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
穆西挑起他的下巴,被他嫌惡的別開臉。她笑著說:“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心底裡卻一陣痛心疾首,這個模樣……
“我一點兒都不像你。”
幸好他沒有問他長得像誰,不過穆紹然這樣機靈的孩子一定不會問,正如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他也不希望別人問。
只說:“今天看到一個帥哥,眼睛長得跟我有點兒像,我看了,哪裡都沒有問題,堪稱大雅,就一點……”他搖了搖頭。
穆西喝著茶,“唔”了一聲:“哪裡不入你的法眼?”
穆紹然說:“他腕錶戴右手,我總覺得欠妥當,要麼就是他左撇子。”對於一個讓他看著滿意的男人來說,這的確是欠妥當的。他本來就是細節控,而且特別的挑剔。越是完美的事物越是苛求。
穆西喝下那一大杯茶:“我可就生了你自己。”
“我沒懷疑你還生了別人。”
穆西拉著他胡扯:“本來就是麼,我對你一顆誠心天地可鑑,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堅決只生你一個。”腦袋枕到他稚嫩的小肩膀上:“我頭疼。”
穆紹然推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喝酒了?”
“我沒有,我要攢錢給你說媳婦。”
“穆小西,你就俗吧。”他要去洗澡,站起身說:“疼死你活該。”
季江然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不早了。
還是打電話給吳勝超:“把明天的機票改簽,到兩天以後,我突然想起點兒事情。”
“我知道了,季總。”
季江然掛了電話,之前喝了太多的酒,這會兒腦子沉沉的,躺到床上不想動彈。
這些年似都這樣馬不停蹄過來的,一刻不曾停息,大浪淘沙,像石頭一樣在激流中前行,磨滅所有稜角。
每每停下來,彷彿都看到自己頭破血流的模樣,感覺慘不忍睹。於是連自己都不願多看一眼,就只有閉目前行。
這樣抽了靈魂的麻木是好的,連帶那些空落都跟著一同麻痺了。
那樣的感覺就像一根尖針扎到身體上,一直按進肉裡,也不會覺得疼。
第二天直接給薄雲易打電話,約他一起吃飯。
不知薄雲易有沒有安排,倒是一口應下來。
這些年兩個人的關係明顯淡薄了許多,其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已經不聯絡了。不論薄雲易去a城還是他來京都,不會刻意聯絡,即便一些場合碰上了,也跟其他人一樣,洋溢無可挑剔的笑容,談笑風聲的內容永遠無關緊要。
季江然知道為什麼,薄東勝回來了,薄雲易的那些恨不見了,與此同時,扣在心上的那道枷鎖也開啟了,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愛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死在他的手上……思緒驟然止息,季江然的心口彷彿疼的厲害,簡白一直催促他去醫院做個全身體檢,一直說不要看他現在年輕,可是每天那麼辛苦,身體不出問題才怪。
又總像抽不出那樣的時間。
薄雲易很準時,進來之後跟他握手。
“二少,好久不見。”
季江然伸出手來:“好久不見。”
坐下之後,薄雲易問他:“二少今天約我一起吃飯,有什麼事情?”
季江然笑著:“沒事,正好來京都出差,事情忙完了,想著很久沒在一起聊一聊了。”
薄雲易客套的說:“二少既然來京都了,賞個光,晚上我作東。”
“叫上小小吧,很久沒見她了。”
薄雲易回去跟上官小小說。
上官小小明顯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