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冰冷的石碑上面笑得很燦爛。有點兒不可思議,最疏離的要屬這笑容,在部隊裡見面的時候,哪有機會這樣笑著。
顧淺凝指腹撫上去,帶了花上來,放到墓碑前看了一會兒。
前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似很久沒人過來祭奠,那個闊大少估計是將她給忘記了。只識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當年一個小組裡爬出來的戰友。
看過了,心裡並不踏實。往山下走的時候感慨萬千,車子開的也很緩慢。
路上顧夫人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家裡一趟。
顧淺凝正心煩,冷冷說:“我現在在外面呢。”
顧夫人便催她:“那你快點兒回來一趟吧,你爸有事情要問你。”
“晚上季家人讓我給他們做吃的,你讓我回家,先跟他們打電話說一聲吧。”
一搬出季家人,顧家人就怕了。
妥協說:“那就明天再回來吧。”
顧老爺子冷著臉問:“怎麼?她不回來?”
顧夫人馬上說:“在外面忙著呢,而且季家今天讓她準備吃的,不方便回來。淺淺的事還是先別問了。”
顧老爺子呼呼的生悶氣。
如今顧淺淺傷到了,連學校都去不了,只得請假在家休息。她一口咬定是顧淺凝將她推下去的,昨晚在兩人面前哭得死去活來,覺都不肯睡。說顧淺凝這樣歹毒,是刻意想要了她的命。
不多時,安桐來拜訪。
管家通報之後將人請進來,顧老爺子馬上吩咐下人上茶。
客套的說:“安世兄怎麼有空過來?有什麼事嗎?”
安桐有些婉轉的說:“是有些小事情要跟顧世兄說一下,如今公司有一些股東私下裡在商議,覺得有必要招開一次股東大會,你怎麼看?”
顧老爺子自然是不想,這些人居心叵測,他不是不知道。集團懂事這個位置多少人虎視眈眈,他年紀越來越大了,很多時候力不從心,如果真招開股東會,那些老傢伙有意跟他對著幹,鬧騰起來很難招架。
“公司現在運營平穩,我看暫時沒有那個必要。”
顧老爺子有些笑不出,事實上他對這個安桐諸多不滿,知道他覬覦這個位置很久了。而且這些年他手上的股份不斷增多,再多下去,只怕就要威脅到他。
安桐仍舊笑著:“我只是傳達一下民眾的意願,至於顧世兄要怎麼做,不是我能干預左右的,對於公司現在的狀況,顧世兄不防再多考慮考慮。”
沒聊上幾句,就打算離開了,藉口有事先走一步。
顧夫人問他;“安桐過來幹什麼?”
顧老爺子惡嘆:“他那隻老狐狸能有什麼好事,還不是覬覦我這個位置。真是諸多人惦記啊,要不季家為什麼會跟我們顧家聯姻。”
“爸爸,媽媽,顧淺凝那個賤女人回來沒有?”
顧淺淺不知何時站在樓梯上,扯著嗓子問。
顧夫人回頭嗔了她一下:“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她今天有事,回不來。”
顧淺淺就來跟顧老爺子無理取鬧:“爸爸,你看到了吧?顧淺凝自打成了季大少的未婚妻整個人變得有多囂張,你幾次打電話讓她回來她不僅不回來。做事也越來越無法無天,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裡。現在就這樣,結了婚還了得?她對我們顧家本來就有意見,到時候不跟季大少嚼舌根子對付我們顧家才怪。”
顧老爺子還很吃顧淺淺這一套,從不想是他慣出來的,反思她的話,覺得有道理。
顧夫人在一旁插話;“淺淺,別那樣說話,淺凝是你姐姐。”
顧淺淺硬生生的瞪了她一眼。
(025)本來就在胡扯
回房間後關上門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