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析真的是傻眼了。
垂死掙扎一般:“那個內鬼不是我,你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是顧淺凝。是顧淺凝跟季江然聯手,一起算計了你。就算你喜歡她,討厭我,你也不能這麼樣的冤枉我。”
“我冤枉你?”季江影的聲音裡有隱約的笑聲,依稀是冷峻的模樣:“你真當我是傻子,會信了你的話?你不覺得那種陷害的手法太拙劣了,萬盛才一說出了內鬼,你就正好將那些照片拿到我面前來,看似是很好的證據,會不會太湊巧又確鑿了?怎麼看都像是隱害,不是麼?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你的話,反倒是從你說出口的那一剎那,我就對你有所懷疑了。如果不是這樣,那個內鬼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是你。真若是你,也沒什麼說不通。我書房的鑰匙你想拿到可比顧淺凝容易得多。而且她知道的許多機密檔案你不見得就沒有接手過。你的嫌疑怎麼都不比別人小。”
他的每一句話都凌厲得像刀子,刀刀紮在她的心尖上,肝腸寸斷,血肉模糊。
安子析張著嘴巴想要分辨,她的初衷不是那樣的,如他所說,她從來沒想過要出賣他,她從來沒有那樣想過。她不過被衝昏了頭腦,失去理智,才會被季江然鑽了空子。又知道沒有用,整個萬盛集團都已經不在了,他不會僅憑她的三兩語就能饒恕她。
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頜問他:“既然一切打一開始你就不相信是顧淺凝做的,為什麼不說出來?”
他明明已經將帳記到了顧淺凝的頭上啊。
“你為什麼信她,就不肯信我?”安子析見他不不語,再次詰問出聲。
季江影漫條斯理:“我相信她,自然有信她的道理。”越是滿含鐵血懷的人,越不會輕背叛。
“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你就認準了是我想要出賣你,絕的這樣對我是不是?”
季江影只是說:“跟一個萬盛比起來,讓你做幾年牢已經很便宜你了。”
看吧,他總是這樣狠戾,哪裡是個有血有肉有感的人。
她早就知道的,又總像看不清。於是傻傻的。
☆、(061)原來如此
安子析從病房裡跑出來,下樓梯的時候看到簡白。
一見面就指責她:“子析,你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這樣害江影?你不是說只有那一種成份麼,為什麼還有其他對身體不利的東西?這樣你還想讓我替你扛著是不是?我說你昨天至於那麼慌慌張張的……”
安子析心裡亂糟糟的。
“媽,你聽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怎麼可能投那種藥來害他。昨晚他開車出來,我根本攔不住……我壓根沒想過他會自己開車。”
越覺得無力辯解,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說季江影陷害她?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無論她是否對季江影有二心,再爭辯,一切也都沒了意義。
當務之急,她不能等著束手就擒。不會這樣輕易結束的。安子析硬是拉起簡白的手:“媽,我說什麼你才相信呢?這些年我是怎麼喜歡江影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害他,我愛他還來不及。我是被人陷害的……媽,回頭我再跟你慢慢解釋,我的心裡真的很難過。”
簡白也懶著聽她辯解,甩開手。
安子析都顧不上了,從醫院裡跑出來,不會漫無目地的瞎晃。
季江影說的對,警察只要去極樂酒吧隨便一問,事就會大白於天下。她要想辦法,無論如何不能去坐牢。
給家裡打電話:“爸,我出事了。這次我一定要幫我。”
安桐這些天草木皆兵,驚弓之鳥一樣跳起來:“江影知道是你把機密洩露給季江然的了?”
安子析不否認,現在沒時間解說那麼多。翻板的機會往往只有一剎那,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