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江山,就是因為我告訴了你,我爸可能和我二姐有染,你們就拿這個來威脅我爸,得到大部分股權,成為和季家聯姻的物件。不僅如此,你一再的離間我和我二姐的關係,為的只是不讓她好過。連我爸對媒體謊稱和我二姐有染,來汙衊她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策劃的,那些記者媒體都是你找來的。到了現在,你還不打算放過她,仍舊讓我幫你調查她的情況找機會供你下手……我幫了你那麼多次,結果你是怎麼對我的?找來段存勾引我,害得我連孩子都失去了……安子析,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可怕的女人,你簡直不是人……”
前情舊事,終於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一切骯髒卑劣的所作所為,都將無所遁形。
指證安子析罪行的人那麼多,而且不容她有一絲的辯解,已然那麼無力。
事實都擺在眼前,就算安子析再有扭轉乾坤的本事,也沒辦法一條條否定。
安夫人想來撕爛顧淺淺那張嘴,怕她再無止境的說下去。最後和顧淺淺撕打起來,被顧淺淺一把推倒,四仰八叉摔到地上。
顧淺淺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揚著臉問:“怎麼?心虛了?我倒懷疑連車禍都是假的,是安子析一手製造的,她簡直太擅長這個了。”
簡白一直緘默的和季江影將手中的影片看完,安子析受到驚嚇之後利索的從輪椅上站起身,跑起來也是十分迅速,哪裡像腿有毛病的人。最後車子開走,她做賊心虛一般四處張望,又坐了回去。
季江影扔到床上去,讓安子析自己看。
簡白徹底絕望起來,不想自己老了老了,要被一個人這樣矇蔽雙眼,虧她一次次豁出自己的命來袒護她,不想她竟是隻披著羊皮的狼。這樣愚弄她,愚弄安家。
“安子析,你小小年紀做這些孽,也不怕自己會不得好死。你如今也是當媽的人了,怎麼就不給孩子積點兒德行。我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一樣,果真是蛇蠍心腸!”指著她:“你馬上帶著你的孩子從我們季家滾出去,否則我一樣會對你不客氣,立刻滾!”她被氣得站不穩,最後季江然來扶她。
她要去休息一會兒,今天這一連串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她覺得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一直以來也是感念安子析的恩情,畢竟她年紀輕輕卻站不起來了……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為了自保撒下的彌天大謊。她的膽子簡直大的沒連兒,這種事她都做得出。
簡白除了心灰,頭腦中只盤旋著‘惡毒’兩個字,是她現在唯一想出來的能夠修飾安子析的字眼。
這樣的一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病房裡安靜下來,哭也哭了,喊也喊了,安家人之前的囂張一點兒不見了,苦苦哀求,可是沒有人再肯理採。
最後哭得撕心裂肺,安夫人竟險些暈死過去。安桐知道這一回安家徹底完了,再沒有迴轉的餘地。
安子析麻木的坐在床上,之前還只是掉眼淚,後來竟痴痴的笑了起來,許多許多的事情她想明白了。真的是想明白了……原來她所看到的,跟真實的永遠都不一樣,大相徑庭。她覺得自己隱秘而偉大,做什麼都是天衣無縫的。殊不知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一樣,一舉一動都在季江影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從來都不急著收拾她,也不急著拆穿她。打蛇打七寸,季江然說她是一條惡毒的蛇,結果他們就是這樣來對付她的。
她活在一個他們一手製造的幻境裡,運籌帷幄,耍弄心機,覺得哪一步做得都好。豈不知他們不主動制裁她,並不代表就真的對她視而不見。沒有人肯那樣寬容她,他們不過懶得花費力氣收拾她。就讓她自己來作,作到最後,把自己逼到一個無路還生的死角上。死也死得無路可退,無話可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安子析叫所有人出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