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淺凝,你這是恨媽媽嗎?”
顧淺凝居高臨下看著她,是恨!可不是她,是那個死去的顧淺凝恨死了她的這個媽媽,恨死了顧家。
她不過就是一個介質,將真實的感情的傳達給她,讓她知道而已。
“恨死了……這些年顧家人是怎麼刻薄顧淺凝的,你又是怎麼忍氣吞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難道你都忘了嗎?既然沒那個本事,何必出去尋歡作樂生下她。”
顧夫人臉色瞬間慘白,咬著唇齒一句話也說不出。往往上一代作的孽,就會報應到下一代人的身上。這個道理她懂得,卻總覺得無力迴天,就只能辜負下去。
看顧淺凝拿上包走了,吸了一下鼻子叫住她:“那你知道淺淺去哪裡了麼?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
顧淺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顧淺淺那個女人徹底壞掉了,昨天顧淺凝看到她的時候,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還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她現在還不懂得,其實這世上很多美好是糖衣炮彈,初償是甜的,舔一舔,再舔一舔仍舊十分爽口。可是,用不了多久那層甜衣舔掉了,有她苦的。
只會比黃連還要苦。
段存一整晚沒有回來,昨天從酒吧裡出來他就不高興。
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他很知道季江然是什麼人,不想招惹他,何況為一個女人。
可顧淺淺沒什麼本事,偏是一個惹事精。剛認識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女孩子適當任性,男人可以包容。但時間久了,就會乏味。就像季江然說的,這個女人的確跋扈。
由其昨晚上官小小也在場,讓段存覺得面子上很是掛不住。
出來之後,一聽到顧淺淺使性子抱怨,沒像往常那樣哄她,反首給了她一巴掌。
突然不耐煩到極至:“顧淺淺,你以前也是這麼無知可笑麼?”
顧淺淺被打蒙了,不等反應過來,段存已經走了。
在街上游蕩了一圈,這段時間過得太優越,更不想回那個破爛的家,還是回到這裡來。
可是段存沒回來。
顧淺淺坐在床上一直拔打他的電話,連號碼都換過了,顧家人不知道,所以沒人找得到她。讓人氣餒的是,段存的手機一直關機。
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聽到開門聲,她從樓上跑下來。
段存拎著外套進來,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去開冰箱門找水喝。
顧淺淺撅起嘴巴;“段存,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段存沒看她,把半瓶水灌下去。
“去朋友那裡了。”
顧淺淺又問:“去哪個朋友那裡了?”他的朋友她也見過一些,男的女的都有。總覺得亂糟糟的,比她那些還要烏煙瘴氣。他們那些頂多算不良少年,玩起來也不像他們那樣。
“說了你也不認識。”段存最討厭有人對他的私生活刨根問底。
顧淺淺看出他不高興了,接過他的外套不再問。才拿到手裡,當即色變,發瘋一樣甩到了他的身上。
“段存,你昨晚是不是在別的女人那裡鬼混了?你別當我不知道,你衣服上的長頭髮是誰的?你告訴我,是哪個賤女人的?”然後又去扯他的衣領,是想看看有沒有口紅印記那一類東西。
段存毫不憐惜地將她甩到一邊去。
“你他媽的有病啊?”
顧淺淺蹌不穩,摔倒在地。這裡不是軟棉的地毯,額頭摔在地板上,火辣辣的疼起來。
段存掃了她一眼,往客廳裡走。
顧淺淺已經掙扎著爬起來,又來撕扯他。
像個潑婦又哭又叫:“段存,你敢打我?你別跑,你跟我說清楚,那個賤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