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爭論這個沒意義。
她忽的想起一事,“莫失草和莫離花有什麼關係麼?聽起來象孿生子似的。”
辛無疾轉過身,以一種“你在裝傻還是裝傻還是裝傻”的表情看著她,口中淡然陳述:“你七歲那年上島時,曾不聽勸阻偷吃了好幾顆莫失果而身中劇毒昏死過去,後來餵你喝了三碗莫離花瓣研磨的汁才給你解了毒。”
桃樂黑線,葉大小姐是有多彪悍,明知有毒還敢偷吃,還吃那麼多!她能活到十三歲而不是在七歲那年被毒死,就算她命大了。
她清咳一聲,委婉道:“那什麼,我四年前溺水後腦子出了點問題,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包括七歲時上島的經歷。”
辛無疾恍然,難怪他四年前去葉家退親時就覺得這丫頭有些不對勁,好象換了個人似的,自昨日與她重逢以來這種感覺更是鮮明,原來是失憶了。而且還失憶得徹底,不單遺忘了前塵往事,連性情都來了個天地大翻轉。
如果,只是說如果,他早知道這丫頭會變成現在這種性子,當年還會執意退親麼?
這個問題是無解的,因為如果只是如果,不可能變成事實……
見某人似乎有些失神的模樣,桃樂拉了拉他的袖子,繼續問:“莫失草和莫離花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再說清楚些。”
辛無疾回過神來,道:“莫離花與莫失草一樣,都是無方島獨有之物。此二物相伴相生,缺了一種另外一種就無法獨活。且都有一定毒性,彼此相剋,用其它藥物很難奏效。”
這麼奇葩的東西還真是聞所未聞,桃樂突發奇想,大發感慨:“這莫失草和莫離花分明就是一對相愛相殺的戀人嘛,彼此糾纏,同生共死,纏綿悱惻,可歌可泣啊。”
辛無疾眼角一抽,無語。
桃樂突然又想起一個關鍵問題,“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辛無疾這回應的乾脆,“是。當年你中過毒後對莫失果深惡痛絕,見到就會頭暈嘔吐,離島時不可能將它帶走。何況莫失果的毒性只有五年有效期,而現在距離你上島已經過了十年。”
桃樂聞言幾乎抓狂,“那你當時在壽筵上怎麼不幫我澄清一下?害我差點被那些出離憤怒的義士豪傑給生吞活剝了!”
某人毫無愧疚之色,一板一眼地回答:“原因有二:第一,我當時也無法確認兇手是誰,而案情牽涉無方島,我也不能貿然出面解釋,否則極有可能給無方島、給島上居民帶來麻煩,甚至是難以想象的災難。第二,有謝逸之主動出面證明你的清白就夠了,以他的身份和其父在江湖上的地位,說出來的話會比我更能取信於眾。”
桃樂瞪了他半晌,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說的有些道理。若是易地而處,恐怕她的選擇也會和辛無疾一樣。
不過,想想還是有點不爽啊,謝逸之能夠證明她的清白是在撒謊的前提下,若他沒撒謊呢?那她不是危險了!
彷彿察覺到她心裡的怨念,辛無疾跟著低聲補充了一句:“萬一謝逸之沒有出面,你被當作下毒兇手遭到群雄責難,我自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桃樂霎時轉怨為喜,心中鬱氣一掃而光。
其實,她和辛無疾早就解除了婚約,兩人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這傢伙的確犯不著為她與群雄作對,陷自己於險地。
這麼說來,這傢伙還是有點人情味的嘛,不像她原來以為的那樣冷硬到底。
傻笑片刻後,想起根本問題還沒解決,桃樂又垮下臉來,“你現在也無法確定是誰從無方島偷走莫失果,然後趁老盟主做壽之機往酒裡下毒,而屏兒那邊又問不出什麼來,那接下來要如何查下去?”
辛無疾緩緩道:“過去五年來去過無方島的外人不到二十個,一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