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螞蟻王在這裡,誰敢來?”卡佩齊的眼光不曾在沈覺舒身上移開,卻將庫洛洛的心思看的很清楚。
庫洛洛只能嘆了一口氣,確實,這裡能來人的機會太小了,而且他還顧慮著沈覺舒的傷,可是答應的話語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並不是沒想過胡亂說下就算,日後做不做再說,但是以己度人,卡佩齊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憑空的承諾,必定還有所倚仗。
“庫洛洛,答應吧。”庫洛洛猶豫的時候,沈覺舒已經支撐著抬起了點身子,表情虛弱而蒼白,可明明被貫穿了心臟他的卻明顯沒有性命之憂,而且越來越好,看來被窟盧塔族傷到恢復的雖然慢,卻也同樣不會致命,庫洛洛這時候也顧不上強敵在側了,急忙奔過去扶住自家先生,而沈覺舒長出了兩口氣,勉強對著一臉擔心的庫洛洛笑了一下,才繼續說,“艾爾跟在我身邊很多年了,他能夠做好,而卡佩齊,你並不是個壞人。”
聽到這樣的話,卡佩齊看起來卻並不開心,他愣了下才回答,“這時候你還能這麼想我,真不愧是你啊,覺舒。”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沈覺舒表情平靜,似乎被人徹底算計了一會兒這件事並不值得氣惱、怨恨。
“這是神的旨意。”卡佩齊留下這樣一句話,瞬間消失了,艾爾帶著死死盯著庫洛洛一臉不甘願的酷拉皮卡隨即離開,沈覺舒失去了剛剛支撐著的力氣,癱軟在庫洛洛懷裡,撒嬌似的說著,“好痛啊,庫洛洛,我沒信心能這樣撐到恢復,對了,金的那個遊戲島上似乎有個治療卡片來著,讓西索弄一張來吧。”
沈覺舒眼看著庫洛洛手忙腳亂的給西索打了電話,又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抱起,一路抱著前行,忽然發現自己對於如此放掉事業的事情並不怎麼牴觸,坦然的很,他忍著疼從庫洛洛懷中探出手,勾住庫洛洛的肩膀,笑道,“庫洛洛,我以後可要靠你養了。”
庫洛洛聽了這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終於笑了起來。
因著螞蟻王被消滅,螞蟻們節節敗退的好訊息,沈覺舒犧牲了的訊息並沒有讓人們十分悲痛,人們想起此事,便會安慰自己,沈覺舒雖然看著不大,畢竟是那個年紀了,出了事,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於是便心安理得的去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了。
沈覺舒對此並不在意,他早過了會在意民眾眼光的階段了,在知道了艾爾果然沒有對朋克多學院做什麼改變,仍然按照他的思路在進行之後就拋開了,當然他從公眾眼中謝幕了,卻不可能瞞過所有人,西索就不用說了,尼特羅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並沒有說出差點被殺的事,只說在和螞蟻王的戰鬥中受傷過重,便藉機退隱了,他們或許不信,卻都沒有再過追問,因為看得出,沈覺舒和庫洛洛在一起,沒有了那些事情,似乎更幸福了。
沈覺舒和庫洛洛隱居的地方,便是嘉德小鎮,除了阿咻時常帶著亞路嘉來看看,他們似乎真的與世隔絕了,一晃就是十年,庫洛洛偶爾會外出一段時間,找點錢花,平日裡兩人便看看書,釣釣魚,和街坊鄰里談笑,沈覺舒摘了眼鏡,竟沒有人認出這個生活在平靜小鎮的俊美男人便是已經宣佈死去的沈覺舒。
這一日,沈覺舒回到房間,發現庫洛洛不知道吃了什麼,見他進來急忙把瓶子藏起,好奇心起來,靠了過去,熟悉的將與十年前並無變化的人擁進懷裡,給了一個長長的親吻,然後才用帶著蠱惑的聲音問道,“好洛洛,你這是吃了什麼?”
年近四十的庫洛洛·魯西魯仍然無法抵抗沈覺舒的誘惑,答案張口就要說出,硬生生的拐了個彎,想找個由頭把話題挪開,不自禁的竟將十年來的疑問脫口而出,“先生,卡佩齊說是神的旨意,你相信嗎,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神?”
“神,大概是真的有的,不過卡佩齊,卻是在說謊,卡佩齊不